林长江接过话茬:“你说给就给,现在这些土垫的好好的,怎么给?”
这个男人人到中年,长了两个豆子眼,里面都是算计。
“这个好办呀,林叔你可能不知道,这修路即便是自己垫路基,但也得按指标来,宽度和厚度都有指定标准,多了不行,比如这厚度,指定是25厘米,那多了,肯定是要想法找平的,公路上用的铲车和平地机,你也不是没见过。
所以咱们用不着争,明天人家施工队过来,只要跟他说修到哪一户,人家自会看着办。”
但这些算计,在谈清辞看来,不过是小人之见。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呀!”
她话罢,一边的杭佚突然醍醐灌顶般,变得有底气起来:“这下你总不能还说车过不来,土不给我家垫吧!”
“你!”
林长江被怼的面红耳赤,他心有不甘,却又无话反驳,只能拿眼瞪着谈清辞,眼里的恼怒是恨不得将她撕碎。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林叔?只是让铲车推一下的事,这样做你既不用再发愁车进不来北面,杭叔也不用想着退买土的钱,我们呢,也不用想着占了杭叔便宜心里不安,这对大家都好,何乐而不为呢?”
“还是你喜欢占便宜,所以才既不想把这个钱退还给杭叔,又想霸占土?”
谈清辞则完全不惧,对付这种人,你越怕反而会更容易被拿捏,反之则不然,杭叔就是太老实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林叔被看破心思,恼羞成怒,他愤愤然反驳着,说完还狠狠推了一把她。
这手劲儿,真的是分分钟怀疑对方想谋杀。
谈清辞被推得一个趔趄,背后撞在一个硬实的物件上,还是温热的。
——咦?
扭身去看,只看到男人套着背心的胸膛,背心有些松垮在一边......
谈清辞愣了一下,反应慢半拍的意识到是什么,顿时羞的双颊绯红,她猛然将男人用力推开,有些气恼的吼:“流氓!”
——流氓的到底是谁?
杭晋一张俊脸淡漠之中难得露出一丝别的情绪,眉头微蹙,声音冷而认真道:“谢谢。”
“哎?”谢什么?
——莫名其妙。
不怪谈清辞疑惑,她今年春天刚回谈家,而杭晋是最近几天才回来的,两人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面。
“小晋?你怎么回来了?是渴了还是饿了?我马上回去做饭!”杭佚见到儿子从地里回来,并没有提先前的糟心事,而是张罗着要回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