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试想过很多理由，来为这如此罪恶的行径开脱，比如是因为哥谭市、因为她的黑暗与堕落，但无论如何，都是我亲手开的枪。

原本以为，在计划完成以后，我会进入那噩梦一般的少管所，直到我成年被转移进阿卡姆疯人院，而你则会在阿福的陪伴下长大。

但事实确如阿尔弗雷德说的那样，人生常常事与愿违。

我是个无神论者，但如今我所经历的一切好似是上天开的一个残酷玩笑。他将我送到了这个世界，将我的希望全部磨灭，只有绝望残存了下来。

或许这不是全部？但也不差。阿尔弗雷德为我做了善后工作，他成为了帮凶。我曾经问过阿福为什么要帮我，而我们管家只是表示他知道韦恩家族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中途出了一丝意外。

那个意外指的是你，布鲁斯…而我所做的也不是个例。

这个世界真的糟糕透了……

带着这一份绝望，我选择继续在这个世界中苟活。

也许可以改变什么，也许什么都无法改变，但人总是要试一试才知道可不可行，对吧……

我无法成为蝙蝠侠，他是个真正的英雄，而我只是个无可救药的罪犯。

你是蝙蝠侠，而我是夜枭。

如果有死后的世界，那我一定会下地狱，但到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希望是由你来审判我在人间所犯下的罪行。

致在天堂的布鲁斯?韦恩

托马斯?韦恩二世（Thomas Wayne，Jr.）

托马斯静静地站在布鲁斯的墓碑前，看着地上的信封在烈火中燃烧，直至烧成灰烬，被风吹散至韦恩庄园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