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阿福在提醒他什么，是关于猫头鹰杀死了除迪克以外的格雷森家族成员…虽然不是夜枭亲自动的手，但凶手终究是受到了他的撺掇。

纸包不住火，迪克终究会知道这件事情，那就拖时间吧…

夜枭站在工作台前，整理着腰带中的工具，里面装有一些非致命的武器，这可是极其少见的现象。

“您这是要去找平行世界的‘夜枭’？”

“准确得说是蝙蝠侠，猫头鹰应该只有我才对。我能大致锁定了他的位置范围，和平的世界里，蝙蝠侠从不会依靠黑帮，但我不是他。”

“托马斯老爷，”管家收起桌上空空如也的咖啡杯，补充了几句，“我觉得您需要的注意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来自其所在宇宙的同伴，也就是您之前描述的正义联盟，如果真如您所讲的那般，那些‘正义’之人或许不会放过猫头鹰。”

“他们…正义联盟不会杀人…”在先前调查的过程中，夜枭并没有发现正义联盟有杀人的迹象。那些人是英雄，而非像他一样的罪犯，“来到地球三的蝙蝠，仅仅是在躲避猫头鹰的视野，这足以证明，布鲁斯还是‘蝙蝠侠’。但为了防止他可能会引来同伴造成的混乱，我会去找他一趟…”

略有答非所问的答案，夜枭没有解释完全，其实还有另一条担忧，他并没有给阿尔弗雷德说。

他目前所知道的正义联盟，有些喜欢管闲事。

按照他们善良的做法，这些人可能会想把所有恶人都关进监狱，亦或者是帮助政府推翻辛迪加的压迫。诸如此类的天真做法。

夜枭不允许有人来破坏他的目的，找到入侵猫头鹰领地的蝙蝠，就成为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

花了好些天，通过事件当场的路人以及手底下的线人，找到了疑似蝙蝠侠的藏身处—哥谭湾东侧北部属于的韦恩集团的废弃仓库。

这是必要条件，可事实上，他不是很喜欢与蝙蝠侠见面。

那漆黑的面具下是陌生的成年面孔，总是会时刻提醒，属于托马斯的希望早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

哥谭码头—

过去，这片区域象征着混乱，血腥与火药是它的标志，

而如因，眼前的码头不复曾经，犹如死寂般安静宛如幽灵般在此处游荡，任何敢于反抗的人被猫头鹰杀了个干净，没有人会只因为一些钱，而想要把命搭进去。

灰色的身影从高空落地，背后的披风掀起阵阵灰尘。

他停在原地，没有立刻去寻找蝙蝠的身影，而是在此处感受着周围的宁静。

月亮自一道缝隙间突破云层，光线映照于这片阴暗的区域，使得猫头鹰的身影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他在笑。

些许别样的慰藉在托马斯的内心中交织，他居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开心，乃至于想要放声大笑，因为他在这里感觉到了他所想要的—

什么都没有的平静，以及一份难得的安详。

这一层感觉有些微妙，就像是自己所作的所有杀戮与血腥，都是应该的。

就像是自己的努力仿佛有了巨大的回报。

是感慨，是激昂，是幸福。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哪怕只是这么短小的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