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不是绿灯侠…

在与“视差魔”对视的那一瞬间瞬间，布鲁斯就排除了这个选项。

每一名能被称为绿灯侠的哈尔·乔丹，绝不会露出如此侵略的眼神。

正在二者僵持不下的档口，托马斯向前一步打断了这诡异的氛围，将哈尔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你还有事情没有说。”

“说的没错，”哈尔转向一边，略有介怀的表情显露无余，“我看不透你的同位体，但如果他是平行世界的‘夜枭’，你确定只会有他一个？”

“…我并没有这么说过。”

“Wait…What？”

“你我平行世界的同位体都是正义之士，包括犯罪辛迪加，他们自称为‘正义联盟’，如果他们不希望让失踪的朋友自生自灭，找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你就放他满大街跑？”哈尔对夜枭如此松懈的做法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也许他们会多管闲事，用所谓的正来压制他们眼中恶。”托马斯顿了顿，言语中透露着些许迟疑，眼神不自觉瞥向沉默不言的黑暗骑士，“如果他们真的‘正义’…他们就应该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假如他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那就让他们试试…”谈到这里，托马斯的语气反而更自然了些，“言语只会在武力支撑的作用下才会趋于平等。”

想法归想法，他在这件事上从来不抱希望，这个世界也不讲究先礼后兵。

“我还以为…不…没什么，”一旁的哈尔放下了疑惑的眼神，摆了摆手，望向远处钟楼上的时钟，“时间还早，但我想你也没有坐下来闲聊的兴致，”比起托马斯，哈尔觉得还是星城的奥利弗更好说话，不过他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你不介意我在哥谭逛逛吧。”

“只有哈尔·乔丹。”托马斯对即将离开的人提醒着。

“这你不用担心，”哈尔了解对方说的是什么，视差魔可以在夜晚找猫头鹰，那就仅限于夜晚。

他们之间的谈话完全不避讳其中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黑暗骑士。

布鲁斯明白，有些话也是说给他听的…也许一开始夜枭也想过要把蝙蝠侠困住，可他却放弃了这个想法。

可能这其中会掺杂着其他情绪，但归根结底，是因为摘下头盔的布鲁斯·韦恩要比蝙蝠侠好对付得多…

就如同想要杀死夜枭，直接攻击托马斯·韦恩会更容易。

然而无论是哪个韦恩，都有足够的方法令另一个身份处于“实际”的边缘之外。

地球三的世界观与他所在的宇宙相差甚远，可如果是完全颠倒的宇宙，托马斯现在所作的事情完全不符合他本应该去做的，但夜枭却很愿意配合这份差异。

托马斯曾经也想过当一名好人，然而这个世界不允许。

……

在这座水滴石兽聚集地的城市中，夜晚的阴云从未有过缺席。

夜空中从未有过星光，黑幕间却有一丝绿光悄然划过。

环绕在绿光中的人影，那是视差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