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钟不言可以一言助人成佛,可以一句让大能跪拜,但他就是想不通胡七娘的少女心思。
立马他问出了心中疑惑:
“你不是喜欢张生的吗?怎么你到了楚州城不去找张生?”
胡七娘听言,脸上一红,似怒还羞地瞪了一眼钟不言:
“莫说胡话,我哪有喜欢他啊........”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心里有张生的,只是.......
哪有人小姑娘有喜欢的人了,有机会出去,不去找心上人,反而还玩得不亦乐乎的?
简直离谱!
随后胡七娘就有些敷衍的回着钟不言:
“好了好了,青牛师傅,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找张生的,我还要去听王生说故事呢,这事待会再说吧。”
钟不言看着急匆匆赶着去听故事的胡七娘,没奈何只能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好一会儿,王阁臣才将故事说完。
此刻一众人围坐在一起,都是沉默不语。
胡七娘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杀山神?”
戒色小和尚白了她一眼,并不理她,而是敬佩十分地看向钟不言,对他拜了拜:
“青牛施主不愧是在老修行跟前养大的,这等见识实在让诚善佩服!”
随后小和尚才一脸嫌弃的看着胡七娘:
“你也是受道门教化的,怎么会满脑子只剩下打打杀杀?青牛施主不是说了吗?那山神是好是歹,是真的无辜,还是有干系,都是要认真调查清楚,方可下结论。”
就是一旁的苏明杰,虽然心爱胡七娘,但也不由地赞同钟不言的话:
“青牛大贤说的极是,若让我来说,山神是个无辜的,但口说无凭,还得有证据才能堵住众人口舌。”
胡七娘却是不同意苏明杰的看法:
“那山神哪里无辜了?要不是他,那些姑娘哪里会受此劫?”
苏明杰只笑笑并不说话。
小和尚却不饶她:
“按你这说法,那些姑娘的父母要是不曾生她们,她们不要说山神这劫,就是连饥馑之苦、离别之愁都不必有。”
胡七娘想驳,却又说不过戒色,就气呼呼道:
“欺负狐.....七娘,要是我也读过许多书,我也能说会道,我也能把你辩的说不出话来。”
“那你读呀!”
“你........好你个小和尚!戒色!戒色!戒色!”
“吃白食!吃白食!吃白食!”
眼见这两活宝又要闹起来,钟不言就笑着上去打圆场:
“莫闹了,莫闹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要我说你们俩啊......
论理,小和尚比七丫头有理;论心,七丫头比小和尚有慈悲。”
胡七娘只听进去了后半句表扬她的话,前半句她大脑自动滤了过去,此刻正得意洋洋的看着戒色小和尚。
而戒色小和尚听言却是怔住了,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对着钟不言拜了拜:
“戒色谢过钟施主教诲。”
接着,他额头隐隐冒出佛光,眼中露出一丝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智慧:
“胡姐姐也是心中可怜那些女孩儿遭遇,才不管不顾想要诛杀山神,我等不若她这般感同身受,自然可以说出一番大道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