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横远痛得想要大叫,蒋承武已经卡住了他的喉咙,他的身形本来和蒋承武差不多,现在却像只小鸡一样被拎在手里。
在场的人从来没见过揍人原来也可以揍得如此干脆、直接、暴力,甚至产生了美学感。
有些人揍人喜欢打在软组织上面,这样手不痛,但是对方却痛疼得厉害。蒋承武却恰恰相反,他喜欢打在骨头上,这种暗伤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下不了床。凡是听到这种骨头断裂的声音的人,都变得像木鸡一样温顺。
彭横远已经不知道他的骨头断了多少根,嘴巴里含着的血都已经变得又腥又臭。
蒋承武一松手,他就像滩软泥一样滑倒在地上。可当他看见蒋承武抽出靴筒寒光闪闪的匕首的时候,他又强忍住疼痛,翻身跪倒在蒋承武的面前。
比起死亡的恐惧来,痛的确不算什么。
蒋承武盯着他,问道:“你知道错了吗?”
彭横远吸着冷气,每说一个字身体就痛得抽搐一下,回答道:“我...错...了。”
蒋承武继续问道:“你觉得自己要怎么才能记住?”
他从来不问别人会不会改正错误,因为他认为一个人会不会改正,只是因为受到的教训记得不够深刻,只有记得牢的教训,下次就一定不会再做。
他的眼神看向了彭横远的胯下。
彭横远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眼神已经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但是更深的却是后悔。
没有人不会记住让自己深深后悔的人。
可是这个凶神没有丝毫没有怜悯,眼神冰冷,却在示意要他张开大腿。
对死的恐惧最终压倒了对痛苦的害怕,彭横远战战兢兢地把双腿张开。
蒋承武狠狠地一脚踩在他的裤裆中间。这次彭横远终于撕心裂肺地大叫了出来。
他终于晕了过去。
他醒过来的时候,脸上挂满水珠,因为蒋承武从不耐烦等,所以指挥军师端了数盘冷水,把他泼醒。
张勇生已经到了,见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问:“小花在哪里?”
小花就是他曾经的恋人。
“在....在后堂。”彭横远一边说,一边打眼色给远远围观的两个亲信,“我这....就...就让人....把...她带出来给你。”
现在他只想把麻烦送走,越快越好。
“不,让她走,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张勇生黯然道,“不要让她再见到你,也不要让她再见到我。”
蒋承武愣住,奇怪,问道:“你不要让她跟你一起回家吗?”
“不了。”张勇生闭上眼,滚下两颗泪珠,说道,“她应该能找到给她幸福的人。”
这个人绝对不是他,因为他自觉已经给不了了。
蒋承武虽然对这种感情似懂非懂,但是他看得出来张勇生已经心如死水,现在他得到了自己所要的公平,生命顿时觉得了无生趣。
这并不是一种好情况,他皱了皱眉头。
蒋承武一把提起彭横远,喝道:“你想不想死?”
这次彭横远回答得很快,“不想,求蒋公子饶命。”
“只要你再为非作歹,我就杀了你。”蒋承武歪头看了看张勇生,道:“他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一样杀了你。”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没有人会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
彭横远看看张勇生,哭丧着脸说:“可是他要死,我管不了啊!”
“那我不管。他如果活得不开心、不如意的话,我不杀你,但是会像今天这样揍你一顿,有多少次就揍多少次。”蒋承武露出狡黠的笑容,说完把他推倒在地,拍拍手站起来,对旁边的人说道,“我们走。”
他觉得这一次他处理得真不错,一定能得到将军的表扬。
让一个怕死的人去伺候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当然会很有趣,很有意思,也会发生很多不错的故事,特别是这两个人还有如此深的恩怨。
他虽然看不到,却可以想得到。
蒋承武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