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过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过儿这女人做的事情确实不适合你，你还是放弃吧。”

“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我一定能学会的。”

小龙女没有继续说话。

吃完了饭，把碗筷让小龙女收拾，他继续去练习刺绣。

小龙女好歹是一派掌门，只是这个掌门的门下弟子数量惨不忍睹，到现在只有他一个弟子。

李莫愁背叛师门已经不算古墓派弟子。

大家会觉得古墓派里面最可怜的是李莫愁，一生为情所困。

而杨过却觉得最可怜的是林朝英的侍女，小龙女的师傅。

《神雕》书中明确说明，她【是林朝英的贴身丫鬟，只有一个使唤的小名，连她自己也不知姓甚么】，等林朝英去世后，世上便再也无人这么叫她。

后来照顾她起居的仆妇孙婆婆喊她“姑娘”，两个徒儿李莫愁和小龙女喊她“师父”。

林侍女随她家小姐刚到古墓定居时，还是个“憨态可掬，满脸稚气”的小姑娘，只因为林朝英和王重阳这两大高手彼此置气，让她也从此只能在阴冷湿寒的古墓定居。

【杨过侧头看那画像，见这少女憨态可掬，满脸稚气，哪知后来竟成了小龙女的师父】

林朝英苦思如何压制王重阳武功，最后却创制出一套二人同练的武功，只因她内心深处，一直幻想着和王重阳彼此心意相通、互为臂助。

因此，她才会将武功尽数教给自己的丫鬟，两人共同习练“玉女心经”。

然而，当林朝英练成最后一层时，却因耗尽心力，香消玉殒。

从此之后，不到20岁的林侍女几乎一个人在古墓生活了三十年，练成了一身惊人武功，却从不涉足江湖之事，在武林中也籍籍无名，和全真七子曾见过几面，但从未说过话，所谓“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一直到林侍女50岁时，大约是为了寻觅一个根骨上佳的传人，将林朝英的这套惊世骇俗的武功留传后世，她才离开古墓，收了10岁的李莫愁为徒弟。

同时大约也就是在此时，她收容了年老仆妇孙婆婆，来照料自己师徒二人起居。

3年后，当还是婴儿的小龙女被遗弃在重阳宫外时，被林侍女收为幼徒。

李莫愁幼年时已经见识过古墓外面的花花世界，不肯立下终身不出古墓的誓言，因此林侍女只传授了她入门的美女拳法，以及冰魄银针、玉女剑法，授艺数年之后，就令其下山。

而小龙女则自幼便修习《玉女心经》，得到师门尽数真传。

林侍女一直对小龙女千叮万嘱，修炼玉女功必须“断七情、绝六欲”，若是若是为人流了眼泪，动了真情，不但武功大损，且有性命之忧。

这自然是汲取了林朝英刚过三十岁，就红颜早逝的惨痛教训，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深恨王重阳，乃至于对李莫愁和小龙女谆谆教诲：【天下男子就没一个好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杨过除了练功，除了吃喝拉撒睡觉，就是练习东方不败的绝技。

此时小龙女坐在他的旁边喝着蜂蜜水，却看他手指十分灵活，手指上下翻飞，那火光下倒影在墙壁上还真像一只优雅的蝴蝶翩翩起舞。

小龙女看着杨过的侧脸，那专注的眼神，那有些坚毅的脸，不由看得痴迷。

无论男女专注的时候总是最有魅力的。

完成最后一针，杨过松了口气，用了几天的时间终于完成这幅荷花刺绣了。

“龙姐姐你看怎么样。”

拿给小龙女看，小龙女很认真看。

“还不错，你的这幅荷花图细节再处理好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