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中，徐冰看着面前的瑶瑶，眼中只剩认真和严肃。

“我问你，给你们工地送沙子的黄冲你认识吗？”

“认识！”

“他现在在哪？”

“死了。”

“怎么死的？”

“。。。。。。”

“你杀了他？”

“呼。。。。。。算是吧！”

“为什么杀他？”

“因为他该死！”

“哈。。。。。。”

“呵。。。。。。别急，我会告诉你他真的该死。。。。。。不过可不可以给先给我一杯水？”

徐冰看着面前的那柔弱的女人，半晌才挥挥手，而后，一个身形瘦小的女服务员端过一杯温水。

瑶瑶慢慢的喝了一口，而后一只手盖着杯口一只手拢着水杯。

“我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也不聪明。嗬，到现在我才明白了，我的一生真的就像一片叶子，随风而舞，随雨而歌，最终也将随水而逝。从没有自己的道路，只是被动的随波逐流。七八年前，我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我记得那时我哭过，痛苦过，我觉得对不起我的父母。我跪着向他们发誓下一次一定考上。我复读了一年，可赶上第二年那被认为最难得一次考试，所以，呵呵，不聪明的我又失败了，当我拿到成绩后完全晕掉了，一个人坐在学校门口，不过，我却不记得我是不是又哭了。那时，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女同学看见了我，带我回了她的家。她也是复读生，那次也同样没考好，她劝我和她一起离开我门居住的小城市，去大城市中寻找机会，寻找新的人生。也不知道是不想再面对父母失望的表情，还是憧憬她告诉我的那些美好。反正我被她说动了，用她从家中偷出的钱，离开了家乡的那座小城市，来到了一直想去却从未去过的明珠市。之后的过程就不用细讲了，两个高中刚刚毕业的女孩既没有生活的本领，又没能抵住物质的诱惑，所以我们最后还是使用了父母给我们的最重要的东西—身体。”

瑶瑶说着拿起有些浑浊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那几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状态，快乐？悲惨？美好？黑暗？甚至于是真是假，是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想，都想不明白。呵呵，那段时间我见过很多的男人，真的很多，而且大多都见得很彻底。。。。。不过在那段时间认识的那些人中，到现在只有两张脸是清晰的。。。。。。其中一个就是你说的那个黄冲。。。。。。至于第二个哦，对，第二个你也认识。。。。。。”

“谁？”

“董大申。”

“董经理？”

“没错就是董经理。他和黄冲两个人都曾经是我的客人，也都曾经包养过我。。。。。。”

徐冰下意识的皱皱眉，瑶瑶笑中含泪的撇撇嘴。

她似乎在回想着自己以前的样子，身体向后靠了靠，还翘起了二郎腿。她抬起素白的手拢了拢自己乌黑的头发，问道：“有烟吗？好久没抽了，现在有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