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笔,方新桐撕下自己所写和挑衅信一道交给苏巧容。苏巧容看了一眼,转递给琳达。琳达仔细比对后,摇头说:“不像。”随后又交给向烟。向烟看了之后又递给许承风。许承风又递给周兴盛。
至此,“花鼓”传递结束。周兴盛眉头紧锁的望着两张字迹截然不同的挑衅信,不时瞥向方新桐。
“看出什么了?”方新桐问。
周兴盛脸色难看。
许承风站出来,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算是将这件事揭过。
向烟说要回去,这一说法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周兴盛立即叫王二麻子去开船。
这个王二麻子就是之前抓住方新桐的两名男子中鼻子上有密集点点疤痕的男子。王二麻子出去没一分钟,又跑了回来,神色凝重的说道:“船坏了。”
周兴盛惊诧道,“怎么回事?”
“原因暂时还不清楚。”
“请尽快修好。”周兴盛说。
王二麻子点头,对自家兄弟说:“小张、老赵你们两个去机房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被唤作“小张、老赵”的张华、赵全武立即走了出去。
王二麻子又说:“我建议大家现在都去二楼,不要随意走动、落单。信上所言大家都看见了,凶手很可能还要杀人。”这种“可能”在这时有“一定”的意思。
许承风反对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王二麻子看向许承风。“许先生打算怎么做?”
“你们应该都已经注意到,致使陈总身亡的致命伤在他的左胸,可凶器呢?”许承风说,“被子朝里的一面有血迹,这说明,蔓白进来的时候,被子是盖在陈总身上。”许承风看向冯蔓白。
冯蔓白接话道:“我来叫陈总的时候,陈总房门虚掩,我在外面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我就推门进来,看见陈总躺在床上。平时陈总不等我进来就会醒。再加上今天有好多人都接连身体不舒服,我担心陈总也出现那种情况,就进去查看陈总情况,然后我就看到床边有血,我忙掀开被子……”
“是不是没有凶器?”许承风问。
冯蔓白点头。
“许先生的意思是想找凶器?”王二麻子说,“凶器有可能已经被凶手扔进大海里了。”
“总得试一试。”许承风说,“船无缘无故的坏了,就足以说明这个凶手是想将我们都留在这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如果他不在我们当中,便一定躲在船里的某个地方。”
“你打算怎么找?”
“我们一起,从陈总这个房间开始,一间间的找。”
周兴盛说:“我没意见。”
“既然周先生没有意见,我们也没有意见。”王二麻子口中的“我们”有一个是指,他身边那位手臂粗壮却有着小肚子的男子。他叫做万登。
其他人也是纷纷表态,同意许承风的提议。方新桐自是不会反对,他正好也想好好检查下陈风尚的尸体。就是不知为何,方新桐的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没有多想,方新桐先观察陈风尚的遗体。
陈风尚实际年龄四十六,看起来却像是三十六,体型健康,没有像其他中年男子,挺着个啤酒肚,他的小腹平坦。
他神态祥和,好似睡觉的躺在……等等,神态祥和?心脏被人捅了一刀,流了这么多的血,陈风尚的表情不可能这么安详……方新桐意识到,胸口的伤势并非陈风尚真正的致命伤,那只是凶手用来迷惑他们的烟雾弹,陈风尚真正的死因,应该是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或者在服下安眠药之后,凶手怕他没死,又补了一刀。
方新桐立即去检查客厅茶几上的茶杯、茶壶,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方新桐又去检查办公桌上的水杯,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随即,方新桐又去检查卫生间的洗脸池,洗脸池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