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李卫国迈着步子走了过去,那汉子听见动静,直接闭眼装睡,一会儿的功夫,还特么的打起了呼噜。
李卫国低头打量了这汉子几眼,三十来岁,一米六几,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袄子,浓眉大眼的,看着还挺面善。
“起来回话。”李卫国拍了拍他的大腿。
这汉子呢喃了一声,回答他的还是悠长有力的呼噜声,别说,还挺有节奏感。
和项红军对视了一眼,李卫国笑道:“行,睡得还挺香,看来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李卫国玩味地笑了笑,直接掏出手铐钥匙,“卡擦”一声,就解开了那汉子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没解开,继续铐着。
抓着铐子的一头,李卫国勐的一提熘。
那汉子“哎幼”一声,直接被提了起来。
百十来斤的汉子,就跟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李卫国单手提到了空中,脚尖都够不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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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国拽着手铐,提着他往窗边走了几步,抬手就将他铐在了通风窗的铁栅栏上。
这汉子的脚尖刚好能点着地,整个人就像块腊肉一样被挂在窗边上。
他若是想脚着地,缓解缓解疲劳,手腕上的铐子就会勒得更紧。
若是想让手腕轻松点儿,只能拼命踮起脚尖,但这样时间久了,脚尖就会非常疲劳,无论怎么样都会非常的难受。
李卫国抬手看了看手表,玩味地笑道:“现在快晚上七点了,已经是下班时间,你如果不交代呢,那咱就明天再来,今晚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
那汉子昂着头看向李卫国,踮着脚尖,另一只手抓着铁栅栏,色厉内荏地说道:“我什么也没干,没什么好交代的,你这是迫害老百姓,我可以去告你的。”
李卫国闻言,嘿嘿一笑,从上衣兜里掏出大前门,给项红军和自己一人一支,点上烟,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将烟吐到他脸上。
“想告我?可以啊,非常欢迎。不过现在嘛,领导们都下班了,想告状,那你得等到明天早上九点,领导们来了才行。
现在嘛,嘿嘿,这里我说了算,嗯...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那几位同伙儿。”
说罢,便不再理会这汉子,任由他在这挂着,带着项红军就出了门。
不多时,李卫国如法炮制地把另外三个碰瓷犯也挂到了窗上。
挂完这四个人,便不再管他们,带着项红军就回了纠察股办公室,一人倒上一杯高碎,坐下开始悠闲地喝茶。
“李股长,咱就跟这么干耗着,不审了?”项红军端着茶水,疑惑道。
李卫国神秘一笑:“嘿嘿,不用审,用不了多久,他们会主动交代的,你看着吧。”
项红军摸了摸脑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儿,索性就等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