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兄长,你怎么突然……御医馆的大医都说你阴气惯入心脉,呃,说你最多就是挺多三天了……”
“你哥我福大命大,命硬着呢。”
陈飞白心虚的含混其词解释了一句,好在陈一心也没有在意,他还停在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长,濒死后又重生的狂喜中,哪能想那么多。
再者,这家伙从小就是大大咧咧惯了,能想多才怪。
顿了顿,陈飞白还想再说什么,忽的肚子“咕”一声巨响。
这才想起,刚刚他体内的器官大佬们进化的时候不仅是耗费了灵石的灵力,还从身体各处狠狠的抽了不少的能量,此刻肚子首先抗议了……
“呃,一心呐,请你吃饭,走。”
陈一心的笑容还没升起,陈飞白忽然又说道:
“你还钱。”
“凭什么?”
陈一心一改之前兄友弟恭的温情模样,圆脸一黑。
“你哥都这样了,而且受伤后一枚灵石都不剩,你小子好意思叫我请?”
说完陈飞白大方的展示自己的空间戒指,里头确实一枚灵石都没有,空荡荡的。
陈一心看完,无语地说道:
“兄长的口袋,真是乞丐看了直摇头……行吧,算我欠你的。”
“嘿嘿……”
陈飞白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出斩妖司,奔着饭馆去了……
……
“少……少爷!”
津州州治-沧县,一处挂着贾府匾额、三进三出大庭院里,有假山流水,有亭台楼榭,有长腰回廊,算得上贵气逼人了。
大庭院里的下人们,可没几个敢这么大声喊话,平时都是一片死气沉沉。
此时被这一声叫喊打破了寂静,院中一个正对着庭院之中一处木人桩前挥汗如雨、奋力出拳的年轻人骤然眉头一皱,忽然停下。
他健壮的身体上挂满了圆滚滚的汗珠,瘦长的脸上挂着一双吊眼,此时斜斜的循声望去,叫人生不出一丝暖意来。
“来贵,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打搅我练武?”
这人看似漫不经心地一边拿着侍女递过来的棉巾擦着面上的汗珠,旁边的侍从侍女却是大气都不敢出。
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来贵虽然受宠,可要是不说出个由来,今天肯定也好不了了。
“骥少爷,来贵看见那陈飞白那小子竟然走出了房门,看起来气色红润,一点都不像是垂死之人该有的样子……可恨这废物,差点因为实力不济害了少爷,居然还敢舔着脸活在世上。”
“陈飞白?他这样都没死?”
贾骥闻言也是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到自己腰间挂着的一枚青翠欲滴的翡翠玉佩。
要怪就怪你运气太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家伙没死的话,这玉佩怎么到了我手上,就不好解释了。
想到这儿,贾骥眼神闪过一丝阴狠,对着来贵说道:
“带我过去。”
“是,少爷。要带上侍卫队吗?”
“对付这么个卡在一阶中期一整年的废物,叫这么多人过去看戏啊?”
来贵低下头赶忙说是,还没来得及喘几口气,又急冲冲的转身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