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龙大叫:“我他妈立功了!三沅,你给我看好了,是我……”
再一看系统提示的文字,下面还多了一行:
“朱三沅被德赛维击昏了。”
“啊?队友伤害?”肥龙再一瞧,面前只有两匹空马,马头蹭马头,窃窃私语中。两位主将全都坠马昏迷。
按照设定,如果主将昏迷、阵亡或逃跑,对战场失去有效控制之后,所部兵马便会停火后撤,同时救回己方伤员。算是强制中场休息。
两军各自后撤,医治伤员。
肥龙在朱三沅的链甲护颈上,发现了两支箭矢。一支来自班达克,一支来自德赛维。
“老班,黑妮儿,你们跟老朱有什么仇什么怨?黑妮儿,你长得黑不要紧呀,是不是还收了对面的黑钱了?脸黑心也黑?”
妞妞急得直跺脚,“快想想办法救人吧!要不然,赶紧回鲁德堡,让雅米拉包扎一下?”
“不用那么费劲。”肥龙抬起大巴掌,往掌心啐了一口吐沫,作势就要打脸。
朱三沅赶紧“哼”了一声。
“醒了吧。”
这两支箭矢并未刺穿朱三沅的喉咙。这是因为朱三沅所戴的头盔,有一层链甲护颈。这护颈上方连缀着头盔,下方垂到肩头,主体是一层细密的锁链甲,内衬软皮革,外罩一层棉布。对颈部可以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
班达克与德赛维,站在步兵阵的后面,失去了高地的优势,无法对水平高度的敌兵产生威胁,容易伤及友军,而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伊阿亚雅尔,鹤立鸡群,成了良好的狙杀目标。
二人找好站位,一左一右,与前面的伊阿亚雅尔呈三角站位,从两个方向瞄准他的脑袋,计算好提前量,放箭扣扳机。
就在那一刹那,朱三沅巧妙地出现,并占据了原本属于伊阿亚雅尔的位置。开弓没有回头箭,二人不愧是神射手、狙击手,纷纷命中预设轨迹上的——朱三沅。
链甲护颈抵消了致命的穿刺伤害,却也硬吃了这股冲击波,他是被震晕的,所以恢复的较快。
肥龙把朱三沅的头盔拿到面前,用手拨弄着这片护颈,“嘿嘿,你还真别说,这‘屁帘儿’还真管点儿用,要不然怎么小鬼子爱用这个呢。”
朱三沅感觉晕晕乎乎的,还有点儿犯恶心,想吐,忍了好几忍,压上来一股嗝气,这才有些好转,估计是轻微脑震荡。检查了一下部队伤损,情况不容乐观:
损失10人4马。
其中,2名“库吉特骑射手”、2名“诺德熟练轻步兵”、4名“诺德轻步兵”、1名“维基亚步兵”、3名“斯瓦迪亚轻步兵”阵亡;
5人重伤昏迷,失去战斗力;
另有十几人,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还可勉强参战。
德赛维的箭支还剩下不到20支,肥龙已经命令几名兵士漫山遍野的捡拾遗落的箭矢,以填补空缺。
至于敌军的伤损情况,也差不多有三四十人的伤亡,其中以重伤昏迷为主,真正被击毙的没几个。
原本是45对81,现在成了30对70+。最严重的是,朱三沅制胜法宝——骑兵部队,损失惨重,而且对方已经了解了自己的进攻路数,若再战,将会更加艰难。
朱三沅面色凝重,沉默不语。良久,才短叹一声,“失策,失策。真不该打,得不偿失。”
“完,哼,”肥龙叹气道:“赔本儿赚吆喝,后悔了?拉的屎想抽回来?想打,就排兵布阵;想撤,就赶紧夹着尾巴滚蛋。唉声叹气的,像个大老爷们儿吗?”
朱三沅苦笑,心说是打是和,选择权已经不在咱们这边了。举目远望,只见前方旌旗招展,伊阿亚雅尔带领重兵,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