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弓步站姿,右腿膝盖自然是战场的最前线。
朱三沅本能向后撤右腿,同时挥剑向下方格挡。
电光火石之间,伯兰兹男爵手腕忽然往上一翻,剑尖儿如蛟龙出水、毒蛇吐信,给朱三沅来了一个猝不及防,自中线而上,钻过右臂的防御,直接刺中喉咙。
木质轻剑上缠着红布,特别是尖端,做了钝化处理,还包裹了一个棉球。就是怕刺中眼睛、咽喉等部位。
如果没有这么多防护措施,恐怕这一剑就能要了朱三沅的小命,一剑刺穿他的脖颈。
即便有了这些防护措施,朱三沅同样感觉没了半条命。剑尖儿刺中了朱三沅的喉结,那酸爽头昏眼花,呼吸困难,无法声,那滋味比死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伯兰兹男爵又骄傲地恢复了他的贵族站姿,带着得意和鄙视,冷眼斜视着蹲在地上的朱三沅。
裁判又跑过来,“你需要医生吗?”
朱三沅摇摇头,想说“不用”,但嘴巴张开之后,却不出任何声音,强挣扎着站起来,示意裁判没问题。
裁判打量了一下两人身上的黑布,宣布:“两位选手均未现白痕,比赛继续!”
伯兰兹男爵从牙缝里恶狠狠挤出一句话:“我不会这么快就让你解脱的,我要让你尝尽痛苦与羞辱,我很享受折磨你的过程,小子!”
朱三沅同样恶狠狠地瞪着他,右手紧紧握着木剑,木剑因他用力过猛而不停颤抖。
“看剑!”伯兰兹男爵滑步向前,刺击朱三沅的面门。
朱三沅微微偏头,剑走偏锋,敲打伯兰兹男爵的右手,试图打掉他的剑。
伯兰兹男爵坠腕拨挡,用护手挂住朱三沅的剑身,斜上方一拨,紧跟着剑身下劈,“看剑!”
朱三沅赶紧侧头,剑身贴着太阳穴,重重劈砸在耳根上。朱三沅顿时眼前一黑,眼冒金星,耳鸣不止。
伯兰兹男爵得意地大笑,“就这两下子?哎呀,三岁小孩儿都比你难对付。哈哈,看剑”
朱三沅头晕目眩,眼神涣散,就见一道红光又奔着面门而来。于是赶紧弯腰低头,弓步进身,用力去抽伯兰兹男爵的右肋。心说即便不能取胜,也要给你点儿厉害瞧瞧,三爷跟你拼了!
伯兰兹男爵的这招刺击是虚招,剑到半路就变了攻击路径,由上而下,顺时针狠狠一抽,剑身重重劈砍在朱三沅的小腿胫骨上。
朱三沅“哎呀”一声惨叫,右腿吃疼不过,“咕咚”一下,单膝跪地,跪在了伯兰兹男爵面前。手中的剑也随之往下偏移,抽在了伯兰兹男爵的膝盖上。
裁判跑过来,两边一检查,宣布:“伯兰兹男爵膝弯处有白痕,朱三沅伯爵获胜!”
竞技场上立刻爆出雷鸣般的嘘声,“吁”全场齐刷刷地喝倒彩。
平民席上抛出各种食物、垃圾、鞋子主席台上的贵族们则伸出胳膊,拇指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