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听了这话顿时血涌上头,心中狂汗道:“这就是万恶的封建时代,罪恶的士大夫们腐朽生活吗?”
次日晨起,又是日上三竿。
萱萱幽怨地看了看苏宽,苏宽则笑嘻嘻地说道:“萱萱,我得出去办事了,今夜我还到这睡。”
萱萱道:“你还来干嘛?知道我身子不适。是不是还惦记着”说着瞥了眼旁边跪坐着的两姐妹。
两个一模一样的美人顿时都红了脸。
苏宽饶是脸皮厚,也吃不住萱萱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起身一阵风似的出门去了。
到了成周城中,和黑夫暴昭下马进了大师官寮,找到卫瑕。
卫瑕正在官寮中闲坐,见苏宽突然到了,说道:“公子,你总算是想起我了?都几天了,晚上住馆舍,白天到此闲坐,闷死我了。”
苏宽笑道:“这不是来了吗?走,和我去大营点兵去。”
卫瑕吃惊道:“点什么兵?公子咱们又要走?去哪?”
苏宽又笑着说道:“是我们三个去,我想留你在成周将兵。”
“我?”卫瑕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地问道,“公子,我才十五岁啊!那你们带兵要去哪?打仗么?”
“不是打仗,是会盟。会盟之后我们直接去营丘。”
“稷下学宫?”卫瑕大叫起来,“不行!我也要去稷下学宫,我要跟着舅舅一起去!”
卫瑕一着急,舅舅就喊出来了。
苏宽愣了愣,心道:“也是,卫瑕算是我的外甥,年纪又不如培养一番将来好做大用。如今给他当个旅帅,我该缺人不还是缺人?”
想到这,苏宽点头道:“你要去稷下学宫?可以,不过学成回来就得给我干上十年。十年之后随便你去哪,继续在我这干也成。”
“就这么说定了!”卫瑕十分干脆。
暴昭笑着说道:“公子,卫公子不是也会易学吗?不如此刻让他给咱们葵丘之行起上一卦,算算此行顺利否?”
苏宽大喜道:“正是!此次葵丘之行,吾内则成周未定、中山不稳、晋国也是初定外则近有郑、远有楚如鲠在喉。鲁、宋、卫、郑、许、曹皆不知其底细,亦不知其对吾之态度,此次与齐侯等众诸侯会盟必然艰难无比、吉凶难料!赶紧的,起卦!”
卫瑕也不推辞,拿出行头,就在原席案边跪坐下来,不一会就起好了一卦。
苏宽探头看去,见他在木牍上画了些长长短短的线,边上写着:“已卯離下坤上明夷”。
苏宽不明觉厉,问道:“什么意思?”
卫瑕道:“明夷:利艰贞。也就是问艰难之事吉!彖曰:明入地中,“明夷”。内文明而外柔顺,以蒙大难,文王以之。“利艰贞”,晦其明也,内难而能正其志,箕子以之。象曰: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莅众用晦而明”
“打住!打住!”苏宽说道,“你说的我一句不懂,不过你刚才说的是吉?”
见卫瑕点头,苏宽道:“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