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刚好又是四年,不过紫云仙子已经贵为一派宗主,恐怕再也见不到仙子当年的绰约风姿喽!”
说书人连连叹气,无比惋惜。
“喂!说书的,你这儿叹什么气?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紫云仙子不就是找个传人嘛?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依我看不如摆下擂台,比武决胜负,简单明了。”
台下的大汉性子急,扯着嗓子喊了几句。
说书人投下一丝轻蔑的目光,不紧不慢的挽了挽衣袖,“这位兄台,今年贵庚啊?刚,柔,阴,阳;赤,寒,仙,魔八大炼体,不知兄台是何体呢?”
大汉老脸一红。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来,“鄙人今年三十五,八体全无!”
大汉的话惹来满堂哄笑声。
“八体全无,那就是凡体喽?
我劝兄台还是早点回家娶妻生子,了此余生算了,三十五,早已过了化气凝露筑基的年纪,此生修炼无门了!”
说书人的话让大汉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花不尽闻听此言也是脸色不悦,低沉着一张脸不知琢磨着什么。
倒是花不凡对此置若罔闻,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德行,时不时的击掌叫好。
“看到没有,右边那桌的不是安国公父子俩吗?啧啧啧!花家三世一脉单传,个个凡体,今儿这是抽哪门子疯跑到这儿凑热闹?这里哪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不远处的一席,衣着光鲜的胖子撇着嘴巴一脸不屑的表情。
另外一个五短身材,留着两撇胡子,低声道:“李兄,说话小点声,当心祸从口出,你也不看看旁边的那一桌,花府看家护院的家丁都是金丹期的好手,你打得过人家吗?
这几天安国公频繁出入烟雨楼,目的不言而喻,花府富可敌国,还别说,不可能的事儿真有可能给办成了也说不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接近午时,烟雨楼内座无虚席,满堂宾客热情不减,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话题自然围绕着紫云仙子百里冰。
舞台右侧的角落,八位体态婀娜的女子,头戴斗笠,垂着面纱,每人面前一杯清茶,与烟雨楼内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不知是何门何派的女弟子。
此时,烟雨楼的于掌柜走上了台子,身旁俏立一位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
清了清嗓子,掌柜的大声说道:“诸位,诸位英雄好汉,这位紫云宗的女侠在此设下擂台,以棋论道,紫云仙子说此次紫云宗招收弟子,如果棋力能胜过这位女侠者优先考虑!”
台下的江湖人议论纷纷。
对弈?
紫云宗招揽弟子跟下棋有个毛关系?下棋下得好还要优先考虑?这他娘的跟谁说理去?
掌柜的扯着嗓子又说道:“仙子说,可以添些彩头,赌注在场的诸位好汉可以随意开!”
口气不小啊!
花不凡笑了。
“老花,你说仙子这是故意给咱机会呢?还是仙子对下棋有特殊的偏爱?下棋,修炼,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嘛!难道是送礼起了作用?”
老花摇晃着大头,琢磨着其中的奥妙,“仙子不会这么肤浅,区区薄礼算不得什么,依我看,仙子这是用棋力考教心性!”
花不凡点点头。
“老花,你分析的有道理,不过这倒是便宜了小爷我了!先看看那个小娘们的棋力如何?”
父子俩说话的功夫,烟雨楼的伙计在舞台上摆好了棋具桌椅,支起了偌大的棋盘,以方便在场的宾客能够看到棋局的进展。
还真有几个不服气的,登台挑战。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投子认负,铩羽而归。
此时,台上缓缓走来一位公子哥,玉面朱唇,紫袍玉带,手里摇着折扇,满面春风得意。
花不尽看到此人眼神骤然一紧。
“老花,别激动,三皇子多半是来凑凑热闹,你转头看看,年胥,魏常青那几个小子不都来了?”
大盘上的棋局从一开始便胶着繁乱,黑白双方旗鼓相当,难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