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有些冲动，让何明有些被动。

现在主动跟何明说话，也算是间接向他道歉了。

何明没有看顾清，而是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

“谁想做马屁精？像我这种无权无势的人，想要往上面爬，不就得先做狗吗？”

说完这话，何明悠悠的吐出一口烟。

顾清愣住了，他转头看向何明，不过，他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就算只是一张侧脸，顾清还是觉得非常诧异，他不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何明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感到面前的这个人有些陌生。

他怎么能说出来这么没骨气的话呢？

难道想往上面晋升，就要用这种讨好别人的办法吗？如果是这样，顾清宁愿一辈子做一个普通的员工。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何明吗？

顾清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明白这个人了。

仔细想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明白过这个人，他从来没有真正的走进过他的内心。

不管是上大学期间，还是工作以后，他们在一起玩闹、吃饭的次数确实不少，不过，何明总是很低调，喜欢保持沉默，做人群中那个最无感的那个人。

这可能跟何明的家庭条件有关系，有句话说的好，人穷别说话，位卑莫劝人。

何明应该一直信奉着这一条做人的准则。

实际上，顾清他们这帮朋友，从来没有拿有色眼镜看过何明。

想来，这可能是何明的原生家庭带给他的东西，后天想要改变，很难。

看似认识的时间不短，可是，顾清现在才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何明。

“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儿？”

何明感受到了顾清异样的目光。

顾清这才回过神，然后干咳两声。

“何明，你怎么认识吴新的？难道这两年，你跟苏楠一直有联系？”

顾清的脑子忽然一转，冒出来这样的问题。

刚才在吴新的办公室里，只顾着跟他掰扯项目是不是有猫腻，反而忽略了这个事情。

现在冷静下来，顾清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古怪。

何明瞥了顾清一眼，眼皮跳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苏楠有联系？她现在在哪里，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了，要是我知道了，能不跟你说？”

何明表情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不耐烦。

顾清看着何明，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他的话。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的吴新？又是怎么知道他和苏楠认识？”

顾清紧紧追问一句。

“顾清，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不相信，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蹊跷。”

“哼，有什么蹊跷？不要以为在这个项目上，只有你在付出努力，我可是查了不少关于招标组人员的资料，从资料里注意到，吴新跟苏楠是同一所中学毕业的，所以留了个心眼，没想到他们还真的认识。”

何明给出了一个还算是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