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面对李有才的责难,依然显得镇定自若,淡然说道:“还是相同的问题,证据是什么?对于这种凭空的指责,并不是想当然,或者直觉之类的言辞,就可以让人信服的。”
苏梅强大的气场,使得众人对于她口中的证据,也觉得十分必要。
毕竟是她化解了金丹派的灾难,并且以身犯险,与**死斗。
没有强而有力的证据,是无法让人信服的,都将目光转向了李有才这边。
李有才说:“想要证据,好,我就给你证据,大家都还记得无量派一众九人,曾抬着棺木上山,扬言复仇,而棺木之中,躺着的则是无量派一位弟子的尸身,其死法与伤口,跟后来被你偷袭杀死的六人,几乎如出一辙,完全一致,这不就是明显的道理吗?”
苏梅抢过话头道:“什么明显的道理?人是我杀的没有错,后来六个也是我杀的,我从来就没有不敢承认,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怎么挑起两派争端的?”
李有才说:“无量派找谁复仇的?复仇的时候你又在哪里?金丹派死伤这么多弟子,究竟是谁的责任?”
苏梅针锋相对:“无量派自己耐不住性子,在原因没有查明之前,擅自出手,随意杀人,这一切不怪他们,竟然赖到了我的头上,这是什么道理?而且他们杀人之时,我并没有隔岸观火,而是用我自己的方式,与他们在进行着较量,我在重申一遍,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否认杀人,也没有置身事外,是他们寻错了仇,杀错了人,明白了吗?”
李有才不肯放过,继续说:“那好,在无量派想要和解,暂时撤退下山的时候,你又出现在门口,说是他们杀了巡山弟子,再一次将矛盾激化,目的为何?”
“这不过是一个事实,陈述事实,需要什么目的?”
李有才认为时机以至,终于按着自己的思路来了,说道:“接着**又一次提出休战,掌门师兄都快要答应了,你却将矛盾再三升级,谎称离炎居被他们给烧掉了,连我也失踪不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难道也是再陈述事实吗?”
这次看你还如何狡辩。
撒谎呀?
造谣呀?
没想到吧,我在方寸周天之中,将整个过程都看在了眼里。
掌门师兄开棺验尸之时,场上除了无量派众人,应该无人知道尸体情况,没想到我也看到了。
将离炎居烧掉的,正是本人我,除了我本人,也没有人可以揭穿你的谎言,而你撒谎之时,我本人也不在现场,可以说,没有人会知道你曾撒了个谎,可偏偏我就知道了。
一切的线索都连接了起来,接下来只需要向众人言明即可,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了。
苏梅面对这汹涌而来的问题,面色从容,不急不躁,不知道是放弃了抵抗,还是下定了决心,悠然开口。
“不错,我是撒谎了,可是那又如何,我不过是为了杀掉他们而已,试想一下,如果放他们下山,那么后果将会如何?无量派与金丹派的矛盾,是不可能轻易平息的,必有一方被灭,我替大家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在此将他们全部杀掉,总好过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要好的多。”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依然处于动摇的境地,总觉得她话中有理,虽然残忍,但好歹也是为了金丹派。
李有才决定不再让她妖言惑众,信口雌黄了。
“好吧,我来拆穿你吧。”
李有才盯着她的眼睛,自信的说道:“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不大却周密的陷阱,要想将这个陷阱解开,必须要抽丝剥茧的慢慢道来。”
“首先是矛盾的起因,你发现了无量派一行人出现在牙山山脉,便于暗中偷袭,杀了一人,杀人的时候,就代表着陷阱开始启动了。”
“接着是要使陷阱变得更加致命,你顶替了小王的职责,借着照顾我的借口,可以自由出入离炎居,近距离的观察并监视我,也许离炎居是我不小心烧掉的,也许离炎居是我在修炼极火焚天诀的时候,失去了意识,被你给烧掉的,总之方寸周天的入口一定会出现,你就可以暗中偷袭,让我暂时消失。”
“火烧离炎居,金丹派师叔失踪,都可以用来激化矛盾,还有我是刚入派不久,会一些道术,在你眼里可能算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如此一来,便可一举两得,既可让我消失,不妨碍你的计划,又可以作为制造矛盾的借口。”
“剩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只等着猎物进笼即可,在无量派把焦点和注意力,都集中在金丹派众人的身上时,你就暗中偷袭,把他们一个一个逐一杀掉,说到底,金丹派不过是你的一个棋子,用来吸引注意力的。”
“最明显的破绽,就是你在和**决斗之时,为了给自己制造机会,竟然不顾大家的安危,跳进了人群里面,用众人作为掩护,造成了大片的伤亡。”
“所以,请你别在用拯救了金丹派,解救了众人,以身犯险,以死相搏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作为理由了,其实在你眼里,这些活着的人,和已经死去的人,都是你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