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可是对燕国王族恨之入骨。”
说到这,赵益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可惜,燕县已经归属秦国三十多年,上一代的魏国贵族基本上全都死了,不然,直接将罪名推给魏国或者六国贵族,那就简单多了。
而现在,将罪名推给魏国贵族后代,秦国的士大夫,这就麻烦许多。”
另一边,卫河听着赵益的话,瞬间汗流浃背,连声应道:“县令英明,下官明白了,下官明白了,刻字的人一定是燕生,不会错的,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好。”赵益见卫河被他说得满脸恐惧,这才微微颔首,接着,他又既期待又绝望的长叹道:“希望燕家的人头能熄灭陛下的怒火,不然,你我就危险了。”
卫河闻言,不禁全身阵阵发冷。
秦法严苛,始皇帝更是执法如山,轻罪重罚。若是杀了燕南飞全家,也不能平息了始皇帝心中的怒火,那他恐怕也没有好下场。重则或杀头或去戍边,轻则免职为民。
一旦他被免官成为平民,那···
那些被他送到边境服兵役,或者被他送到各地服劳役,然后人一去不回的那些人,那些人的家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或许他要准备全家迁移到其他地方避难了,不然,没了秦国官吏的虎皮,他全家肯定会被愤怒的百姓撕成碎片的。
想着,卫河也不禁有些哀叹道:“或许吧,希望燕家的血能平息始皇帝的怒火。”
说罢,卫河与赵益对视了一眼,全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充满了担忧。
接着,赵益与卫河再次说起明日定罪的细节。
不久,卫河出。
一个狱卒前来禀报道:“报,县丞,要犯燕生已经从昏迷中醒来。”
卫河一怔,面色一狠,立即应道:“通知狱掾,将燕生提出来,本官要单独审问燕生。”
“诺。”
燕县监狱。
就在燕南飞等人苦思如何传出消息的时候,一群狱卒向牢房走来。
“燕生,县丞有话要问你。”
燕南飞一怔,见狱卒已经打开门,立即向燕兴看去:“叔父!”
燕兴闻言,脸色沉重的道:“我陪你一起去。”
说着,燕兴递给燕南飞一根木杖,然后就扶起燕南飞。
“慢,县丞只让燕生一人前往。”
此时,四个狱卒连忙向前,两人一左一右挤开燕兴与张氏,剩下两人扶起燕南飞,就往外走。
不久,燕南飞杵着木杖,在两个狱卒的帮扶下,被带到一间空无一人的房间。
“燕生,你在这等着,稍后县丞就会来问话。”
说罢,众狱卒也不等燕南飞回应,便径自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