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只要燕家脱罪,你就立即回来。”
“是,祖父。”公羊敢立即应下。
接着,公羊子写下书信,交给公羊敢。
临行之际,在张氏的执意要求下,公羊敢与张氏两人一同离开公羊子府邸。
两人出了门,来到城墙南门,翻墙而出,然后夜行近百里,赶在天亮前来到燕县城外。
天亮,城门开,二人进城,直奔县衙。
县衙中。
郡丞梁易一大早起来,还没有洗漱,便有门客来禀报:“郡丞,外面有自称公羊家的人求见。”
“公羊家。”梁易一愣,他没想到已经闭门不出许久的公羊家,现在居然派人来燕县找他了。
“快请。”
“诺。”
很快,梁易便在院外迎到公羊敢两人。
进入屋内,梁易率先问道:“贤侄,不知老师近况如何?”
“回梁公话,祖父比起数月前,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尤其是昨日祖父好友石子来访,让祖父难得的高兴了一下。”
“好好好,听到老师心情好转,易也就安心多了。”梁易脸上一松,然后看着公羊敢问道:“不知贤侄来燕县找我,可是老师有什么吩咐?”
公羊敢闻言,立即奉上帛书道:“梁公,这是祖父的信函。”
梁易郑重的接过信函,展开一看,很快就脸色一变。
关于这件案子,昨天夜里郡守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也答应郡守不插手其中。当然,若是有可能的话,或可保下燕兴一家。
但现在看完信,才发现这件案子非同小可,可能还牵连到他。
若是他们将儒生燕南飞诅咒始皇帝的事情报上去,在荧惑守心的关键时候发生这种事,始皇帝必定大怒,然后牵连所有儒生。
而覆巢之下无完卵,他这个儒生郡丞也必将遭到打击,免职削爵都是轻的,一旦成为平民,那他全家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可能会盗贼暗杀,可能会被政敌玩弄之死,也可能被征召去骊山或者去边疆戍边。
无论那种结果,都不是好下场。
须臾,梁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合上帛书,叹道:“我之前还以为燕家的事算是惊天大事了,现在被老师一提点,才发现燕家的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儒家甚至是诸子百家的生死存亡,才是真正的大事。
老师所言极是,这事本官不能置身事外,舍生取义就在此时。”
说着,梁易目光一定,看向张氏,问道:“夫人就是燕家新妇,你给我说说前日的情况,还有你如何从牢中脱身的,以便我为燕家脱罪。”
张氏闻言,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的道:“郡丞,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