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燕南飞看着来人,只见黄邢三十左右,皮肤白皙,头戴丝巾,身穿丝袍,腰间悬剑,整个人甚是精壮,便知道这人出身在富贵之家,有爵位在身,不是普通黔首。
见此,他主动开口:“在下燕县燕南飞,不知先生来访,有何赐教。”
“不敢···”黄邢见一个坐着古怪车子的人开口,而且还自称燕南飞燕大夫,愣了一下。
燕大夫居然是一个瘸子!
不,肯定是这样,一定是燕大夫前夜带着众人与秦军激战,身先士卒,以至于腿脚受伤。
他快速看了一眼车上自称燕大夫的人,之见其头戴美冠,身穿华袍,虽然人坐在车上,但依然配剑戴玉,果有君子之风。又见燕南飞面容刚毅大气,颇有燕人特色,虽然脸色略显疲惫,但目光却非常明亮,显得从容不迫。
不愧是燕国王族,虽然出奔数十年,但这份气度依然不是常人所能比。
黄邢心生好感,快速在心中赞了一下,然后拱手道:“燕大夫,昨日我们临济父老听说了大夫在燕县反抗暴秦的壮举,倍感振奋。随后,我们又听说燕大夫带着人向我们临济县而来,我们深感荣幸激动。
所以,我们临济父老商量了一下,备好了决定请大夫前往临济,我临济父老愿奉大夫为主。
同时,我们临济已经准备好热饭炙酒,慰劳燕县父老兄弟。”
燕南飞闻言,立即愣了一下。
对于临济父老前来劳军,他是早有准备的,但是,临济父老要请他去临济城,并奉他为主,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想着,燕南飞奇怪的看着黄邢:“不知临济官吏何在?”
“回燕大夫。”黄邢有些失望的道:“昨日我们临济父老听说燕大夫正在往临济来,本欲杀了临济县令县丞,用县令县丞的首级作为迎接燕大夫的礼物,但是,县令县丞却先得到消息,等我们杀到县衙的时候,县令县丞早就畏惧燕大夫逃亡不知所踪了。”
“临济县令县丞逃亡了。”
燕南飞一怔,短时间内也不知道黄邢的话是真是假。
更不知道,这是临济官吏的阴谋,还是临济父老真心如此。
不过,不管临济是怎么回事,反正临济城他是不打算进去的。
想着,燕南飞拱手道:“临济父老拳拳之心,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在下早就已经打算逃亡为盗,并无在临济停留的意思。”
“燕大夫不是来攻打临济的?”黄邢脸色微变。
不是说燕大夫想要占据临济吗?
怎么回事?
哦,想起来了,这谣言是我自己散布的。
临济父老听到谣言,不仅他们信了,连我自己都信了。
这···
我都已经献出临济了,结果燕大夫却不要。
怎么办?
想着,黄邢急道:“燕大夫这是何故,我听说燕大夫要推翻暴秦,现在临济主动归附,大夫却弃之不要,这不就是错失良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