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认为自己能够给别人带来欢乐，让周围都充满欢声笑语，然而却总是碰壁，最后失去了最初的梦想。

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是车恩宰做小丑这个兼职之前内心一直存在的想法，可现实却永远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

“铃铃铃……”

推开深夜那所还在营业的饭店，这是一个开放式的饭店，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带着白色帽子的中年男子。

“欢迎光临。”

车恩宰照常点了自己来这里一直都吃的鳗鱼饭，他每星期都会在这个时候来，在结束周末心累的兼职后来这里犒劳一下自己。

老板只是笑了笑，就去忙活饭菜去了。

车恩宰身还穿着小丑的衣服，只有脸的颜料擦了，乍一看还以为是个脑回路有问题的社会需要关爱人士。

想到今天的遭遇，车恩宰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

“小丑你为什么一直笑啊~”

小女孩天真的笑容带走了车恩宰工作了一天的疲惫，蹲下来蹲在面前，一只手搭在小女孩的肩膀。

“因为我小丑啊~”说着还对小女孩做了个鬼脸。小女孩也被车恩宰的行为逗笑了，从兜里拿出钱递给车恩宰。

车恩宰也把钱收进了口袋，把另一只手拿着的气球抽出来送到小女孩手。

目送小女孩离开，车恩宰心情也好了不少，至少又卖出一个气球了。

这时一个中年女子追着一个不停抱着的小男孩，然后停到了车恩宰面前，手里还拿着冰淇淋抬着头看着车恩宰。

自己在游乐园兼职，带着自己的人说了自己要做搞怪的事情逗笑来这里的人。

车恩宰像刚刚一样对着小男孩做了一个鬼脸。

可事情却远远不是他预料的那样，小男孩反而看着车恩宰打哭了起来，这反而让车恩宰慌了，凑到小男孩面前不知道该怎么做。

想要做些什么去逗笑这个哭了的孩子，然而却是火浇油，反而越哭越大。

“噗……”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车恩宰当时的头脑也是当机的状态。

“真是晦气！在这卖个气球还要作妖！”中年女子拍了拍手，抱起还在哭的小男孩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只剩下车恩宰蹲在那里，脸白色的颜料又多了一层奶油的冰淇淋，地多了个碎了的蛋筒。

……

“铃铃铃~”

今天有些意外，深夜又来了客人了，看样子还是个女高中生，穿着校服。

“欢迎光临，菜单在桌。”老板在嘱咐这些以后就转过身继续熬着汤。

女子选了个离车恩宰两个身位的位置，点了份鱼汤。拿出自己的翻盖手机一直看着屏幕，像是在等谁的电话。

林昊的菜比较慢，等到高中生快喝完了林昊也才吃了一半。

有些烦躁地把手机放在桌子，把一直背着的书包拿到了怀里，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很是气愤地把那些写了字的都给撕了。

“哼哼，没一个好东西！”

随着门口的铃铛再一次响起，那个女高中生就拿着书包离开了。

“和你一样都是遇到不开心的孩子。”

抬头看了眼老板，四下五初二地把剩下的吃完便付钱离开了，只剩下老板一个人擦着桌子，摇着头。

生活永远都是这么现实。

……

大半夜的街还是很冷的，紧了紧身的小丑外套，拿着滑稽的假发走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