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看着艾方耀近在咫尺的俊逸眉眼，恍然做梦一样。

她细细想来，仍不知当初是不是在如何如何爱的境况下答应在一起的。

一时莫名的心乱气短。许多糖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求婚？一句话的事儿？

可高中毕业也不过十八周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她就一副为难地算给艾方耀听，“不行的，你想想，法律规定男二十二，女二十，我们不能违法的，民政局也不会让我们领证的。”

艾方耀听了，顿了顿，久久不说话。

久到许多糖以为她记错了。

又歪着头想了想，没记错啊。

他生气了？看起来不像。

他反悔了？……心里头怎么钝钝地疼。

“喂，艾方耀，你怎么不说话？”

“哈哈哈，没想到我们糖蛋儿这么可爱，可爱到爆，哈哈哈……”

许多糖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发起窘来：“艾方耀，你笑屁啊？！”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我说的是大学毕业，你想哪里去了，哈哈哈。”

艾方耀捂着肚子，就差原地打滚了。

许多糖：……

*

许多糖原打算吃早饭就早点回家的，艾方耀也一语不发陪她到门口，一开商场的门，风太大，还卷着雪粒子，兜头的冷意让她赶快躲回来。

艾方耀提议陪她逛逛街，快过年了，也要象征性地添两件新衣，许多糖以为他要买衣服，就答应了。

两个人牵着小手一家一家店逛过去，路过一家家男装店，许多糖觉得有好几家风格都挺适合他的，但艾方耀始终摆摆手，说不合适。

都说恋爱中的男友，男生是很喜欢对方给自己搭配，一是对对方品味的肯定，再来是这种亲密关系才会做的事彰显对女朋友的重视，依赖以及排他。

到最后，许多糖也不管了，只轻轻叹了一口气，胸腔里地情绪微微起伏，慢慢陷入自我怀疑中。

一家男装店里，有一对小情侣，男的站在试衣镜前，女的在替他整理衣领，男的忽然偏头偷偷亲了一下女孩的脸颊一下。

女孩的脸刷地红了，小小的拳头轻轻捶在男人的胸口，“讨厌~”。

……

作为路人的她，都被挑得面红耳热。

外转头看自己右前方的人，只顾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心尖儿那点小别扭劲上来，却又无从说起，许多糖其实很讨厌自己性格的这一点，明明她可以摆明了问艾方耀，问他你是不相信我的眼光或者你根本不把我当成你女朋友，偏偏，她又不想说，导致自我纠结太多。

不知不觉，被她带到三楼女装部。

一家女性内衣店门口，艾方耀驻足停留。许多糖也跟着停下，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进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