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骁行说得很大声,但他脸上的神情却很平静,不是冷漠而是真正的平静。
这种平静很可怕。
一个处于暴怒状态的人很容易失去理智,也让人有机可乘。但一个冷静的人却不会给对手任何机会。
顾长河道:“凌飞羽,无论你信与不信,此时我确实不知。”
慕骁行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顾院长,话已经说到这里,我也就不跟你卖关子了,要么你把当年天水城的真相说出来,要么你就等着替你的宝贝儿子收尸吧!”
“你敢!”
顾长河闻言大怒,慕骁行以顾英性命要挟,无疑已经触碰到了顾长河底线,运起一身罡力,浑身气机节节暴涨,尽显天榜强者的恐怖威压。
慕骁行却是丝毫不惧,道:“顾长河,别浪费力气了,小爷我武功自然不如你,既然敢一个人来,就不怕你动手。我明天早上如果还不能回去报信,明天中午我兄弟自然会将你儿子顾英的人头送到你府上,一命换一命,小爷也不亏。”
顾长河沉默不语,拼命思索着应对的方法。
正如慕骁行所说,这不是衙门审案,他根本无需任何凭据,只要发现任何人有嫌疑,就会毫无顾忌地抓来严刑拷打,直到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顾长河自信当年绝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慕骁行仅仅是有所怀疑,便敢抓顾英来要挟他。面对如此疯狂而且不讲理的人,顾长河一时也有些束手无策。
慕骁行见顾长河沉默不语,连忙趁热打铁道:“顾院长,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凭你顾家的势力,当年天水城那点金银财宝你肯定看不上,此事背后必有隐情,只要你现在说出来,我保证顾英能平安无事地回到顾府。”
“我凭什么相信你?”
慕骁行自信一笑:“因为你没得选。恕我直言,顾院长,你只有顾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天资超卓,将来必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你真的忍心让他为了当年的旧案,死于非命么?”
顾长河沉默良久,随后突然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气势骤然变弱,一瞬间就像突然大病了一场,半响才说道:“也罢,我便将当年的真相告诉你又何妨。”
顾长河终于妥协,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年我被人所逼,跟随你父亲凌震出征,前往惠州平叛。”
“你父亲凌将军的确是我大魏不可多得的良将,惠州的战事十分顺利,很快击破叛军,从叛军手里缴获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并存放在天水城中。问题,也就出在这批金银财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