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院子里竹林下的菊花一簇簇开放,姿态各异,争妍斗艳,花瓣上的晨露借着晨光闪耀着美丽的色彩。
舒凡悄悄抖抖身上的花瓣,手里捏着一把菊花垂着头撅着嘴一言不发,前边是皱着眉训话的高修阳。
“为什么要摘下来?你看就看,为什么非动手不可?”高修阳心疼的看着舒凡手里的花朵,这一簇开得最美,本想早起来临摹一番的不料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都四个多月了成天起得比狗早,看着撒在地上一地的花瓣又是一阵心疼,摘朵花搞得像战场一样。
“我就想在我房里插点花,我又不知道你要画……”舒凡小声嘀咕,早知道她刚刚就应该快些跑的,就不应该留在这里自拍等他来抓。
“……”高修阳霎时间没了声音,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好了,他反复问自己,并且已经反复一周多了。
“我错了……”舒凡把花递到他面前,现在还给他还不行吗?。
“下不为例。”高修阳好笑的看着舒凡攥得紧紧的小手,把石桌上的笔墨纸砚收好,无奈的摇摇头,房顶小雀儿一生长鸣高修阳一愣突然站定屏息然后一笑,晨光熹微舒凡看呆了,霎时间觉得百花盛开也抵不过他倾城一笑。
“来客人了,开门营业。”
舒凡一听快速把花放在地上跑到门前一看果然有个人,赶快请进来,来人是一个身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面容枯瘦,肤色蜡黄,眉眼很不舒展看起来郁郁沉沉毫无生气。
舒凡照惯例给她泡了杯茶,女人哆嗦着端起杯子神色可怕,“我不是来喝茶的,我听说这里可以解决我的问题。”
“先喝茶,慢慢说。”随后到的高修阳把舒凡扔在地上的花插进柜台上的花瓶,在女人面前坐下,招呼舒凡把门关上了。
女人颤颤巍巍的抿了一口茶,舒了一口气,似乎不想看起来这么奇怪,认真整理整理自己的发饰。
“请问您贵姓?”高修阳开口问,舒凡冷不丁白了他一眼,明明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别人姓甚名谁却每每都要问上一句。
“我姓梁,梁丽思。”梁丽思颤抖的身子慢慢的平复下来,低声回答。
“我看您额头上有团黑气缠绕,恐有恶鬼缠身,您是发生了什么事?”听他这么一说,舒凡这才注意到眼前这女人的额头发黑,室内偏暗这样一看这女人的面容如同恶鬼。
梁丽思一惊点了点头,看来她没由来错地方,那人同她讲的时候她也是将信将疑,是……事情有些复杂。”
“大约是一个多月前,我和我丈夫买了一栋民国时期留下的老宅子,简单打扫了一番后和我丈夫住进去了,我的丈夫……”
梁丽思说,大概一个多月前,他的丈夫有天夜里睡得正熟,迷迷糊糊见着一个穿着大红喜袍的女人坐在他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仔细一看样子大约只有十来岁,面容狰狞发紫,抿着嘴唇表情十分骇人,他张口想叫她,喉咙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手脚也像有千斤重一般不能动弹。
正疑惑着怎么有个女人坐在这里,女人却爬上了他的身上,接着伸出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这个女人周身如冰寒气透骨,他想呼救挣扎,奈何发不出声音来,她的手像钢铁一样死死插着他。
最后察觉到异样的她将浑身湿透的丈夫摇醒,丈夫起来和她详细说了这个事情,说这宅子是凶宅有女鬼,她并不信笑说他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可是第二天她丈夫就病倒了高烧烧得神志不清,医院也查不清原因,只是见着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青紫的手印,她当时鬼迷心窍拿手比了比确实是个女人的手,她当时有些害怕却也未放在心上就觉得可能是巧合……
可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她丈夫脖子上的印子也一天比一天深,家里的怪事接连发生,明明没有风家里的门却自己开了,房里总是传出脚步声,睡觉的时候床上有个深深的凹陷,好像有人睡在那里一般,突然多出的一双碗筷……家里无处不提示着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而她的丈夫躺在医院一个月除了有呼吸以外和死人没有区别……
“我没有办法了,就在昨天我一睁眼就看见她穿着大红袍子躺在我旁边睁着眼一动不动看着我。她和我丈夫描述的一样,她冲我笑,我老公脖子上的印子也更深了,医生说他多器官衰竭可能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梁丽思越说越激动,抓着手臂指甲深深陷进手臂里。
高修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她。”
梁丽思欣喜的抬头:“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