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撒丁王国和法国接壤的一座小镇上,镇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单调地工作、生活。
突然远方扬起烟尘,这让人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有镇民爬上钟楼。
“是骑兵!”
钟楼上的镇民喊道,随即敲响了警钟。
这座边境的小镇一年前刚刚遭遇劫难,此时一听到有骑兵出现镇民立刻开始四散奔逃。
有人逃进了家里,用重物将门窗挡住。有人则是带着家人和财物尽可能地逃离小镇。
当然也有人拿起武器,奔走相告试图守住自己的家园。
但法军骑兵来的太快,不到一刻钟就冲进了小镇。
作为先头部队的法军军官也没有任何废话,一进镇子就对那些刚刚聚集起来的民兵发起了冲锋。
民兵们刚刚生出的胆气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法军骑兵砍倒了两个还敢反抗的民兵,将剩下的人逼到角落,那些民兵自然而然地放下了武器就好像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一般。
这时一名法军军官骑马走了出来用法语说道。
“镇长在哪?谁知道?”
“镇长躲在家里。”
一名民兵颤颤巍巍地说道。
“你会讲法语?带我们去见镇长,好处有的是。”
在那名镇民的带领下,骑兵们很快就来到了镇长的住所。
不一会镇长就被两名法军骑兵拖了出来。
“告诉这座小镇的居民们立刻到广场上集合向我军投降。”
投降的流程小镇的居民们早就熟悉了,他们必须上缴一部分自己的财物,然后腾出自己的房间供给法军士兵居住。
撒丁边境的小镇一个接着一个的陷落,法军之所以能像现在这样如入无人之境完全是1848年带来的恶果。
战争让撒丁王国的经济极度萎缩,上台之后任用加富尔,面对一地的烂摊子,后者采用了休克疗法。
休克疗法的好处是能最大程度上减少政府开支,稳定经济,但是它的坏处就是大大减弱了政府的控制力,体现在军事上就是军备废弛。
边境的撒丁军队在见到法军时一枪未发就选择了投降,这让边境的天险、防御形同虚设。
法军先头部队几乎和法军入侵的消息同时到达皮埃蒙特。
“法国人打过来了!”
负责传令的骑兵也不知道是法国人的间谍,还是一名新手,他一路上大喊大叫,进入都灵时嗓子都哑了。
但效果也是十分拔群,沿途的守备部队要么遁作鸟兽,要么直接找法国人主动投降,毕竟法国人的军纪不好,如果抵抗有可能会适得其反,而且撒丁人对于撒丁王国也早就失去了信心。
法国人入侵的消息也同样传到了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耳中,他有些不知所措,虽说他觉得自己和他软弱的父亲有所不同,但是面对不宣而战的法军骑兵,他也只能骂骂对方不守规矩了。
“法国人居然不宣而战,真是无耻!”
“是啊,是啊!”
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身边的大臣也都点头称是。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发问之后,撒丁王国的官员们都面面相觑,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法兰西这种庞然大物的行动根本没有必要跟撒丁这种蚂蚁解释,这便是夹在大国中间的悲哀。
看到周围的官员们都一言不发,埃马努埃莱二世感到一阵阵心寒不禁怒道。
“你们都说话啊!”
无人回答。
“都哑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