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那位恐怕正忙着卸磨杀驴呢,怎么可能看清现在的状况?可笑,皇权危在旦夕,他还在计算着那点小九九,百无一用是离阳。”
赵篆闻言眉头微皱很是不悦的说道:
“他好歹是你的父皇,你怎能如此说他?”
在赵篆心中,赵惇不但是一位好皇帝,还是一位好父亲,有些事情,他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赵楷冷笑道:
“父皇?我今年二十四岁了,从出生那天开始,我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在我八岁母亲去世的那一年,那时候的他甚至没有正眼瞧过我一次。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辛苦拼搏而来的,和他又有何关系,你若是有我这般遭遇,未必有我这般善良!”
此时的赵篆,也是心中有些惭愧,说道:
“这些年来,的确是皇室对不起你!但父皇也有他的苦衷”
赵楷直接摆了摆手,说道: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现在要谈论的是你看到这样的推演结果有何感想?”
赵篆看了看面前的地图,还是有些不甘的说道:
“这不过是我等的主观臆断而已,现实又有怎么可能事事如我等所料,其中或许还有不少我们不得为知的谋划。”
赵楷闻言也是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有些事情或许很难预料,也不排除离阳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谋划。但你别忘了,当今天下,我才是棋甲和算甲。你不会真的以为,黄三甲输给我是他和别人开玩笑说的?
这天下,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离阳目前的局势了,你们以为我是来和你们争权夺利的?可笑,这些经过你们这些年的操作。现在的离阳,早就是一个烂摊子了,如果没有莪,不出几年太安城就会被人攻破,到时候你觉得你们现在拥有的荣华富贵还能存在吗?还是说你指望新的皇帝会留你们一命?”
赵楷的话说的兄妹俩一愣一愣的,赵篆更是直接泄气了,若真如赵楷所说,他真的是找不到破局的办法。
而此时一旁的赵风雅却是不服气的说:
“说到底你说的这些还不是希望我皇兄不和你争,然后你自己做皇帝?”
赵楷不屑的看了一眼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说道:
“你说的不错,我是想做皇帝,因为我实在看不惯你们的所作所为了,从二十多年前你们坑杀离阳最大的功臣荀平开始,你看看离阳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别说你们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吴素正是间接死于你们皇室之手。如今的你们,还想让北凉的三十万铁骑和北莽的百万大军拼个你死我活。
恐怕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诛杀张巨鹿,元本溪这些功臣吧?美其名曰什么为了赵氏江山永固,却做着猪狗不如的事情,你们应该庆幸,若非我生在赵家,第一个灭的便是你们。”
赵楷说完直接朝一旁隔间说道:
“我说的可有错?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