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两男”生情愫(1 / 2)御今道纪首页

被年轻人的魔力吸引,实在情非得已,申可为只感觉身不由己,一步一步走到了年轻人身边。申可为从怀中掏出银两,轻轻地放在年轻人面前的桌子上。

年轻人瞪圆了眼睛,问道:“这个是?”

看到年轻人嫩白的脸蛋,申可为眼睛变成直勾勾的,脑海里无端生出很多幻想,当年轻人看他时,他急忙把眼光挪开,支支吾吾地说:“呃,在民宅里,那个壮汉讹你钱了”。

“对啊”年轻人回答了一声,然后瞅瞅桌子上的银两。

桌子上的银两并不是青龙银,而是散碎雪花银。

“老主人本不想接受,最后还是收下了”申可为说话断断续续,着头不着尾。

“是哦”年轻人喜欢瞪着迷惑的大眼睛,问“可是这银两?”

“你走后,壮汉向老主人索要好处,老主人把青龙银拱手相让”申可为说。

听后,年轻人很生气,攥了攥拳头,很快就平静了,还是糊涂,水汪汪的眼睛把申可为看得害羞了,说:“可是,这些银两?”

“哦,我们把那锭青龙银抢了回来,还给了老主人”申可为说。

年轻人感到欣慰,但是迷惑没有减去,反倒更重了,他拿起桌子上的银两,问道:“可是,这些银两是什么?”

“哦,这是老主人找给你的钱,他说用不了那么些”申可为说。

年轻人“噗嗤”笑了,说道:“这位大哥还真是风趣”。

申可为晕晕乎乎就像做梦,顺嘴问了一句:“小兄弟独饮无伴,不如来这边坐”。

没想到年轻人非常随和,很爽快地答应了。

走到了申可为的桌子前,年轻人很懂礼数,拱手要行礼,再看桌前这两位。一个石天,看见肉了就像看见了亲人,大盆装的清水炖出来的牛肉,就那么干吃,一点作料也没有;一个老头子,衣服看起来是道士,却全没有一点样子,有酒就喝,也照常吃肉,长胡子卷成一圈,团放在油污污的桌子上。

看两位都不像需要施礼的人,如果硬要打招呼,人家再抽空还礼,反倒显得事多,所以年轻人就省去了那个程序。

申可为也看出年轻人的心意,再看这两个同伴实在没个样子,于是提议:“不如我们另起一桌?”

在离石天他们不远的地方,申可为和年轻人另摆一桌,两个人互通姓名,相谈甚欢。原来年轻人叫沙华,自称来自甘州,那个地方靠近西域。

申可为敬酒,沙华慨然接受,喝酒的时候,沙华使劲皱着眉头,一看就是不会饮酒的人。

沙华虽然年轻,但很懂规矩,喝完酒就回敬申可为一杯,申可为慨然接受,感觉酒很香甜。沙华觉得刚才还索然无味的饭菜,现在吃起来很有味道,说不尽的香美。

申可为又敬了一杯,沙华慨然接受。喝完酒后,申可为畅快淋漓“啊——”了一声,感觉非常尽兴。沙华皱着眉头,红着脸,偷偷吐着舌头。

看出了年轻人的窘态,申可为一拍桌子,叫道:“好,好,沙兄弟虽然不会饮酒,但是宁肯饮到三碗,实在豪杰也!”

其实,申可为也没有喝酒这么痛快过,庆幸有更不如自己酒量的人舍命奉陪,心里爽到极点。

沙华酒量不佳,喝得有些迷糊了,一边摇头说:“哪里,哪里”一边还在倒酒。

申可为看他已经微醉,按住了他的酒坛,说:“喝酒不急,我看兄弟豪杰,不如你我结拜为异姓兄弟!”

不知道笑点多大,沙华听后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异性兄弟,哈哈哈哈,异性兄弟”。因为情绪颇高,酒气上头,年轻人脸颊发热,白嫩中透着一丝粉韵。

正谈笑着,门外匆匆跑进两个大胖子,左瞅右看寻找到了沙华,叹道:“哎呀,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两个大胖子揽住沙华就往外走,申可为要上前营救,被老头子绊倒在地。老头子哼唧着说:“嗯~?嗯,这个人来历不明”。

申可为站起来就吼:“管他什么来历不明,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你难道能束手旁观?”。

这老头子最可气了,哼唧了半天,只说:“能~”。

申可为急得撸袖子,挠头发,最后躺倒在地,说:“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每次遇险,只要躺在地上睡一觉就好了”躺在地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跳了起来。

追到两个大胖子身后,申可为一手拍在胖子肩上,说道:“光天化日……”哪料到胖子如此粗鲁,更不搭话,回身就打。

一条石碾粗细的胳膊朝申可为挥来,虽然看起来很粗壮,但是速度不够。凭着本能,申可为蹲下身子,那条胳膊一时停不住,直奔沙华的后脑勺而去,另一个大胖子马上慌了,急忙中用自己的脸挡在了沙华和胳膊之间。

那条胳膊重重砸在了另一个胖子脸上,听到鼻梁骨断裂的声音,年轻人被撞开,倒在桌椅上,这下可找到好地方了,呼呼大睡。

另一个胖子捂着鼻子蹲下,疼得直叫唤,趁胖子朝申可为走去,他伸脚把胖子绊倒。胖子反应很慢,脸朝下直着砸在地上,鼻梁骨和地板同时碎裂。另一个胖子得逞了,不敢声张,捂着嘴偷笑,嘟囔道:“这才公平,嘻嘻”。

胖子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地查看四周,哆嗦着对同伴说:“快,快走,遇到高手了”。

另一个胖子听后也莫名其妙被吓到了,赶紧扫视四周,最后两个人落荒而逃。自己人打了自己人,还险些吓破胆子,可以说是笨贼中的极品了。

沙华倒在桌椅上,睡梦中还在吆喝:“嗯~喝,再来”。

沙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脑袋像缀着石头,不论怎么用力,头都抬不起来。

“你可倒好,一场酒睡了两天”申可为说。

沙华意识到身边有人,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急忙坐起身子,然后缩到了角落里。

“不要怕,不要怕,是我”申可为说,哪知道就是他才让人害怕。

正是夜晚,昏黄的烛光映得屋子发黄发黑,申可为的脸藏在阴影里,眼睛是黑乎乎两个洞,嘴角上扬更加诡异,凸起的颧骨眉骨额头都发着黄黄的油光。

为了安抚沙华,申可为慢慢把脸凑近,笑着说:“不要——”还未说完,一拳正中他的印堂,也是借着一点酒意,申可为仰倒在地,不一会儿打起了呼噜。

申可为醒来时,他躺在床上,沙华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听到动静,沙华赶紧跑过来,担心地问道:“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和煦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直射到桌子上干净的瓷器上,器皿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申可为从床上坐起来,没有生气,更没有责怪沙华,却迫不及待地解释说:“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询问你的病情,看起来你罪得很厉害。”

沙华挺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啊,我没有看清楚就——”

“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是我”申可为看了看四周,说,“还劳你照料我,实在过意不去”。

见申可为把一切推到自己身上,沙华更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转身把桌子上的瓷碗端了过来,吹了吹,说:“喝了吧,这个可以让你恢复体力”。

申可为从来没有在中药碗里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赶紧伸出手,一把接过瓷碗,不小心碰到了沙华的手指。那手指是那样得纤细,柔软,就在申可为的手里一下子滑走了,摸到了那样的手,就感觉人生不再有别样的享受,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变得很温柔。

“唉~怎么能产生这样的幻想,男人对男人是——”申可为不觉地嘟囔道。

“你说什么?”沙华问,其实他听到了个大概。

“哦~哦,我是说,这个药真管用,喝完了立马感觉精神多了”申可为瞒谎道。

沙华又笑了,习惯性地用手挡住嘴,说:“你还没喝呢”。

申可为看了看药碗,尴尬地笑了。虽然尴尬,但是甜蜜,沙华身上有种魔力,叫做:只要他在笑,全世界都不会有悲伤。

申可为边笑着边喝药,终于喝呛了,咳嗽不止。

“快快,取些热水来”沙华对门口的人说。

不一会儿,水来了。接水时,申可为抬头一看,嗓子里“咯喽”一声,咳嗽立刻止住了。原来端水的是大胖子,黑黝黝的脸色反着光,再看门口站着的是个白胖子,这正是前日在客栈捉沙华走的人。

递完了水,黑胖子说:“小——”顿了一顿,说,“少爷,人已经醒了,我看可以走了吧?”

“废话,人家朋友还没有回来,怎么能扔下公子一人?”沙华说。

话音刚落,从哪里跳出来一个人,说道:“嗯~?嗯,人回来了,妮可以走了”。

老头子三步两步跳到了申可为身边,假装细心照顾着,看看黑胖子,看看沙华。黑胖子也看着沙华,白胖子从门口走进来,也看着沙华。申可为恋恋不舍,也看着沙华。

“我就住在大东子客栈,有事可以来找我”沙华说。

黑胖子生气又委屈地喊道:“小——,少爷,你——”

走的时候,沙华好像很无奈的样子,但是还是走了。

孤云城比武大会的时限将到,石天赶着行路,所以为了结伴,申可为也早早准备行李打算出发。老头子呢,孑然一身,什么也不准备,就是总在某些时刻碰到他们,虽然并不吃住在一起,但是很明显一直在跟着他们。

临行前,按照沙华所说,申可为找到了那家大东子客栈,但是问遍了房间,根本没有一个姓沙的客人,总之目前入住的没有。申可为很失望。

在城东门,两个人终于雇到了马车,只不过同行的还有一个大箱子,听马夫说是有人托他送递的。马车只有兜,没有棚子,所以只有大箱子是个天然的靠背,石天靠着箱子,坐着马车,荡着腿,很快就睡着了,大白天睡个觉真是舒服。

申可为心事重重,他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他不愿相信是沙华骗了他。他总是嘟囔着:“大东子,大洞子,大筒子,是不是听错了?”有几次,他甚至有冲动要回城里去,去找一找类似名字的客栈。

“唉~?你想什么呢”石天睡了好几觉之后,终于感到无聊,看申可为有心事,就想和他聊天。

“哼~”马车夫笑了一声,特别孤零零的一声,显得很不屑,甚至有些可怜别人的意思。

申可为刚要回答,被一声笑给打蔫儿了,石天问马车夫:“你笑什么?”

马车夫是佣人,能够和老板们谈话感觉荣幸,但是想说奉承话又没有多少词儿,说道:“看模样,我猜这位公子一定是为情所困”。

石天吆喝了一声:“唉~你这马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