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关听说过善右堂的虚名,据说德高望重,品德优良,所以对善右堂的品格很自信,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
“现在看来,我们凑齐救人的银两很难,倘若有善右堂的帮忙,这件事就容易得多”雷关说。
“他恨我们来不及,那里肯帮?”其他人问。
“你们不了解他啊”雷关说,自认为了解善右堂,把他当做君子。
“是啊,是”几个人点头道。
“你们想一想,他不仅在金钱上有帮助,而且和李财主免不了有来往,所以说说人情,事情更加好办了”雷关说。
其他人被说服了,点头表示赞同。
从李宅回到客栈,善右堂还没有坐踏实,石天就找他说话。
石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善右堂,怎样碰到剑客,怎样和人家对打,其中不免要渲染一下自己的武艺,然后怎样人家手下留情,把剑客说成了英雄。
听完之后,善右堂转了转眼珠,问:“那帮强盗果然如此英雄?”
“正是”
善右堂整理一番,赶紧前去拜访几位剑客。
看到房间的简陋和剑客们的寒酸打扮,善右堂早就心怀鄙视,再加上前日被割断指甲的仇念,他早就含恨在心。但是,他却假惺惺地跑到床边,握着雷火的手,说:“哎呀,真是英雄多难啊,多难啊”。
“善老爷,前日的钱——”剑客们说。
“唉,不谈那些,千金易得,英雄难有啊,那些金钱在我看来,不值一提”善右堂显得很大气地说。
“我们还隐瞒姓名——”剑客说。
“唉,行走江湖,难免更名改姓,一避耳目,而免累及,实在理解,理解”善右堂说。
剑客们几乎哭出来了,眼泪久久流淌在脸上。
“快,快给善老爷看座”雷火说道。
其他剑客这才想起来,赶紧搬了凳子,给善右堂坐下。
谈了一会儿,善右堂试探性地问:“有一句不知该不该问?”
“善老爷大仁大义,有话请讲”剑客们说。
“呃~,诸位实在英雄豪杰,金钱实乃身外之物,不知道为何如此急需钱财?”善右堂说。
“唉~一言难尽”剑客们说,然后把民女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个明白。
听完之后,善右堂赶紧起身,叹道:“哎呀,真是大义之人,容在下一拜”。
剑客们赶紧搀扶,善右堂跪得也慢,自然被拦住了。
“善某愿意从中调解,助诸位一臂之力”善右堂说。
又一天之后,善右堂从李财主处得到真信,把民女自尽的事情告诉了剑客们,剑客们悲痛欲绝。
恢复镇定之后,剑客们说:“我们别无所求,再请善老爷帮忙,要来女尸,我等埋葬一处,心中也能安宁”。
“善某愿意”
捧着女尸,阴阳剑客三个人留下雷火在客栈,由客栈伙计照顾,前去一座山岗,在那里找好坟地。
雇下了几个壮汉,使着铁锹,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大坑。正打算下葬女尸,忽听得人马纷乱,四周树林里蹿出许多人来,定睛一看,全是官人打扮。
挖坟的壮汉只是受人雇佣,马上扔下铁锹,跪在地上,吓得说不出话。
剑客们见势不好,知道被人陷害,轻轻放下女尸,留恋地看了一眼,撒腿就跑。
在磨云城东,申可为和石天众人,以及一干仆人等着善右堂,说好去去就来,在城东门外汇合。
善右堂快马跑到李财主家辞行,顺便把事先说定的事情告诉官府,官府的人正在李财主家做客。都是狼虫虎豹,不用多讲,县官满口答应了。
剑客们怀疑是善右堂出卖了他们,但是又不能确定,也许如果他们知道无意间曾砍落善右堂的指甲,那么兴许就会更坚信他出卖了他们。
急急赶回客栈,阴阳剑客发现客栈血流成河,在屋门之前,血水铺满地板,门框窗柩上全是血迹。
从此,阴阳四剑客,只剩下三剑客,白鱼尾丢失了,阴阳鱼从此不再平衡,阴总比阳多,黑总能压过白。
因此,兵器界和拳脚界之间埋下了祸根。
等了许久,善右堂从城东门策马赶来,和申可为众人汇于一处。
事情不算终了,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