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两人的马匹和干粮之类东西已经准备好,见两人出来,立刻有士兵把马匹送到了两人的手里。
翻身上了马之后,一群队伍浩浩荡荡的便朝红罗山进发。
特木尔走出一段之后,这才悄悄的靠近赵远,用带着几分暧昧的声音问道:“昨晚上你们都没发生点什么?”
赵远知道他所谓发生点什么是什么意思,便道:“你也知道宗主给我设置的三关我才过了一关而已。”
特木尔瘪瘪嘴,道:“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山高皇帝远,你们现在可是在我兀良哈的地盘,她宗主在厉害,难道能管到这里来?到时候你们远走高飞不就行了?”
对于特木尔而言,喜欢一个人就在一起,哪里那么多婆婆妈妈,所以对于汉人的那些规矩他可是一点都不喜欢。
赵远瞟了一眼旁边的苍无霜,道:“现在没这个必要,宗主并非不答应,只不过是要我们通过考验而已,第一关都过了,难道还惧怕第二关?”
铁木尔心有余悸道:“那哪里是什么考验,简直就是要人命一样,第一关都如此了,那么第二关,第三关岂不是更难?”
至于这第一关真相,铁木尔是看不出来的,对于当天赵远那种样子现在他还是记忆深刻,感觉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的一样,所以他始终认为当日赵远所吃下的可是毒药,为了一个女子吃下毒药,若是换成了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自己可是王子,天下女子如此之多,自己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其他所有的女子?
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特木尔佩服赵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赵远道:“区区关卡难道能难得住我,这点你大可放心,到时候大喜之日一定请你喝酒!”
特木尔哈哈笑道:“那可就这样说定了,可不能反悔!”
赵远笑道:“当然,说换算话!”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还是略微有些遗憾,估计等自己计划完成之后,自己也不可能给他发请柬,而彼此之间也会成为敌人。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己若不如此做,将功补过的话,牵连的人更多,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柳芷晴,苍无霜,还有自己在京城的父母兄弟等等,可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简单。
如此的情况下,自己和他的那点所谓的朋友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过他说道这里了,赵远突然想起那晚上自己和苍无霜看到他有些孤独的躺在石头上,于是问道:“对了,哪天看你好像有几分伤感,那又是为何”
这事情仿佛一下说道了特木尔的伤心事情上了,沉默片刻,然后一抖缰绳,道:“跟我来!”
赵远闻言跟了上去,两人离开队伍一段距离之后,特木尔才道:“实际上,国师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我的外公。”
这点赵远的确不知道,惊讶道:“你外公?”
特木尔道:“是,因为我母亲嫁给了我父王,现在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我外公非常希望我将来能继承王位,这样的话外公的部族才能继续的壮大下去,可以选择牧草更加肥沃的草原。”
对于这些,赵远也不过是略有耳闻罢了,实际上不论是草原还是明朝,这个情况都一样,皇帝娶的妃子大多数都是达官贵人的女子,然后一旦入宫为妃,而且得到了皇帝的恩宠,她背后所代表的家族势力自然也就越来越庞大,权势也就越来越大,所以历朝历代,后宫之中争宠丝毫不下于朝堂之上争权夺势。
而一旦诞下儿子,母凭子贵,若这儿子将来有一天能继承大统,那么又不一样。
中原的朝廷如此,草原的朝廷也是如此。
赵远并没有打断特木尔的话,由他接着说下去。
特木尔也就接着道:“我现在有六个兄弟,二哥你已经见过,他母亲是平民,背后并没有什么势力支持,所以他估计早早就放弃了王位的争夺,甘愿呆在这里,除此之外其余几个兄弟的母亲都来自不同的部落,也都寄望于王位。”
赵远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无奈,便问道:“你对这王位没兴趣?”
要想称王者,除了胸襟之外,还得要心机,和他相处了如此多天,赵远发现他所缺的就是心机,一个没有心机的皇帝是不可能牢牢把持朝政的,特木尔即便是称了王,估计最后实际指挥者还是他的外公。
特木尔点点头,道:“对,我只想生活得无拘无束,不想当什么王,可是外公又说了,要是其他的兄弟称王之后,他们便容不下我。”
说到这里,特木尔有多了几分伤感,大家本来都是兄弟,为何最后非要兵戎相见?
赵远叹口气,道:“生在帝王之家,在别人眼里看来是高高在上,实际上,有时候并不是一见幸事,兄弟反目,父子成仇,自古以来,这些难道还少了,比如说秦二世,胡亥,谋杀了兄弟扶苏,在比如说拓跋嗣,是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的儿子。,拓跋珪为其子拓跋绍所杀,拓跋嗣在宫中卫士的拥戴下杀了其兄拓跋绍。隋炀帝杨广也是杀了自己大哥杨勇才登上了皇位,就连世人推崇的唐太宗李世民,他的皇位也是通过玄武门事变,先发制人杀了自己哥哥李建成而来!”
特木尔惊讶道:“这些人都是皇帝?”
赵远有些苦涩道:“对,都是皇帝,其中这唐太宗李世民后来可是被尊称明君之人!”
毕竟草原不同于汉人,汉人你是那可都是有专门的记载,这些事情若是放在明明朝,估计很多学子都知晓,可对于特木尔等人而言,这些便根本无从知晓。
听到这些,特木尔的神色有黯淡了几分,道:“可是要我对我的那些兄弟下手,我做不到!”
赵远心里也叹口气,道:“你若是真不想去争夺王位,然后又不想被你那些兄弟当成仇人,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你二哥,远离是非之地,不掌兵,不掌权,如此的话才行,你若表现出对权力的渴望,那么你的那些兄弟自然会把你当成敌人,即便他们掌权之后,也会把你当很威胁!也就是说,要彻头彻尾的做一个闲王!”
“贤王?”
特木尔疑惑道。
赵远纠正道:“不是贤惠的贤,而是空闲的闲,一天吃喝玩乐,无所事事,不争功,不邀功,一副对他们没任何威胁的样子,如此的话,自然没人会把你当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