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眼瞧过去,她当即笑开。
“看不看轻的,倒也不介意。秦姑娘若是不想行礼,本王妃自然不会勉强,王府能行礼的下人那么多,也不差你一个。”
听她竟将自己和下人混为一谈,秦如怜脸上又是一阵难看。
凤吟晚无视她的脸色,自顾自道。
“昨日大典之上,本王妃远远瞧着容妃娘娘仪态万千,连身边的宫女都是极规矩的,想来她定是注重礼法之人。”
说完,她又转眸看向小白莲,“秦姑娘别多心,本王妃就是随便说说,可没有别的意思啊。”
秦如怜自然清楚,这个“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昨日她丢尽脸面,容妃断然对她不喜,若再被这贱人添油加醋几句……
恨恨咬了咬唇,她不顾夜听澜的阻拦,当即起身。
“尊卑有别,如怜不敢妄自骄矜,给王妃姐姐请安。”
一礼完完整整行下来,小白莲唇瓣轻颤,面上已经没了血色。
凤吟晚咂了咂舌,还不忘补刀。
“秦姑娘果真克己守礼,放心吧,本王妃定会在容妃面前美言,也定会尽心尽力和王爷一起为你择觅佳胥。”
秦如怜脸都气歪了,狠狠剜了她一眼,两眼一闭直接装晕。
凤吟晚咂舌,“呀,秦姑娘都晕倒了,王爷您快去请郎中啊!”
夜听澜剑眉紧蹙。
“闭嘴!本王要抱着她去寻郎中不成!”
吩咐的话才到嘴边,却见凤吟晚已经事不关己地迈步出了院子,俊脸当即重重一沉。
“凤吟晚,你给本王滚回来!”
凤吟晚充耳不闻,听力直接负两百。
滚回去?
你在想屁吃!
……
绣春院这边鸡飞狗跳了一晌午,才刚刚消停下来,库房那厢却又闹起了动静。
夜听澜瞧着账目上支出去的三万两白银,脸色由青到紫再到黑,正想找亓玄问个清楚,转眸却发现他早已不知所踪。
只好将账本摔到库房管事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管事战战兢兢,“亓侍卫上午拿着张票据来库房支银子,说王爷您是过目了的,小人便也未曾多问……”
“放肆!收御书局的报文何至于用上三万两,你以为本王那么好骗!”
管事闻言吓得狠狠一哆嗦,“王爷冤枉啊,小人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您,这……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十分清楚啊!”
他哆嗦着将票据递上前,夜听澜抽过来看了一眼,狭眸顿时眯紧。
“报文收购费,一万六千两,小道消息封锁费,五千两,著作权买断费,八千两,上下打点费,一千两。”
他逐项读下来,嗓音越念越寒,脸色越沉越黑,瞧得管事战栗不断,额角一个劲地冒冷汗。
“亓……亓侍卫说,要是不封锁+买断,御书局那边还会继续印发报文,所……所以……”
他还没所以出来,那票据便已被捏得粉碎,夜听澜咬牙,触怒万分。
“好一个封锁买断,好一个御书局!”
偷摸在揽清院数钱的凤吟晚:“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