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指尖，沈珂雪拧着眉，末了眼底满是怀疑的再次将手伸了出去。

夜瑾瑜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这一次，沈珂雪却始终都无法碰到对方，坐在那里的夜瑾瑜如同一个虚影，不管她怎么挥手，看上去都像是她的手穿过了夜瑾瑜的身体一般。

见此，沈珂雪瞳孔微微收缩，眼中稍稍提起一股战意，依旧不信邪的继续用她的两只爪子不停的在那里挥舞着，却连夜瑾瑜的衣角都不曾碰到过。

有些颓败的坐下，叹了口气后，沈珂雪趴在桌子上单手撑着脸颊，死死的盯着夜瑾瑜的脸。

对于沈珂雪的注视，夜瑾瑜心底带着一丝的不安，而这不安的来源，正是沈珂雪说的那句话。

他的脸怪怪的？难道被这个人发现了？这怎么可能？蓝无殇跟着他长大，都不曾发现过他脸有问题，这人应该是第一次见他才是。

就在夜瑾瑜有些心虚的喝着茶时，沈珂雪开口了。

“你……不说话是打算装鬼装到底吗？脸冷的跟冰块一样就算了，速度还快的出奇，按理，以你这实力不该默默无闻啊……哦，我知道了，因为你长得不好看！”

说到最后，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沈珂雪默默的点着头，在瞥见夜瑾瑜眼角微微一抖后，暗暗的笑了笑。

“其实，你不用灰心，长相没有那么重要的，虽然你没我帅，可是只要你努力让自己发光发亮，就算不帅也一样会有人注意到你的，嗯，比如我！”

夜瑾瑜眼角再次一抖，依旧没有开口，默默的喝着茶。

“不过……你手挺好看的。”说着，沈珂雪直接就将夜瑾瑜的一只手拉到自己面前，仔细的盯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很小的时候，有人跟我说，手指细长的人适合弹琴，你会弹琴吗？”

看了看自己那正在被人按来按去的手，又看了看沈珂雪，夜瑾瑜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时，却发现沈珂雪正拽的紧紧的。

“你能……先松手？”无奈，夜瑾瑜只得开口，虽然这沈珂长得很像女子，声音也很像，可他终究不是女子，被一个男子握着手，多多少少让他感觉到了不适。

“你先告诉我你会不会弹琴！”沈珂雪挑眉。

“……不会！”

“哦，那我教你吧！”

“……我会！”

“嗯……那更好啊，我们来弹琴啊！”说着，沈珂雪笑眯眯的看着对方，而后一字一顿的说到“谈！情！说！爱！”

夜瑾瑜表情成功的僵住了，有些机械的转过头“我对男人没兴趣！”

沈珂雪一愣，眨了眨双眼，到了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这破伪装屁用没有了，被青楼老鸨认出来，她可以推脱为青楼老鸨识人无数，被臭文轩认出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跟这个人一起的那个戴面具的人，恐怕也知道她就是个女的了，为什么这个人还没意识到？

发现还没暴露的沈珂雪，信心再次大增，可心中的玩心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