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催不动……
“本王行事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因为她而仓促成婚。”赵桓允并没有把此事放在眼里,云淡风轻道,“她是一国太后,派遣使臣来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咱们不必置喙她的动机,若她敢挑起事端,本王也绝不饶她。”
王相令道是。
走到半路,他就下了马车,马不停蹄地返回刑部,安顿姜国公的事。
宇文氏得知赵桓允接手了姜国公的案子,忍不住埋怨道:“你身上还带着伤,为什么要管这等闲事,我早就听说了,那姜国公为人耿直,明里暗里地得罪了许多人,加上他功高盖主,少不了有此一劫,横竖不是咱们该插手的。”
大皇叔赵景允也在,他比赵桓允大十几岁,兄弟俩看上去倒像是两辈人,他见宇文氏责备赵桓允,忙道:“母亲切莫着急,老三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
他们兄弟三人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虽然性情迥异,但相处得还算融洽。
赵桓允虽然年轻,却处世老练,三府之事,也都是他做主的。
“他再怎么有道理,也不该过问此事。”宇文氏鲜少数落赵桓允,赵桓允年轻沉稳,又是三府的当家人,当母亲的,对他一向放心,她只是想不到,赵桓允会突然过问朝政。
丁香盈盈上茶。
她身上新熏了香,所到之处都有淡淡的香味。
“母亲教训得是,只是儿子刚刚从西北回京就出了这桩贪墨案,不免也有嫌疑在身。”赵桓允眼皮也不抬一下,推开茶碗,缓缓道,“虽说咱们三府不涉朝政,但皇上一向多疑,又事关西北一事,与其任人猜忌,不如主动去彻查此事。”
“早知今日,我就不该让你去西北赈灾!”宇文氏深以为是,说起赈灾一事依然愤愤,“咱们三府的荣耀是咱们自己拼下来的,跟朝廷无关,若下次皇上再派遣你出京,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明天我就进宫,找皇上说说这件事情。”
“母亲切不可如此!”赵桓允正色道,“儿正值壮年,为朝廷分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咱们三府还是要仰仗朝廷的,不过是桩贪墨案而已,母亲不必挂怀。”
“此事京城上下议论纷纷,你既接手此事,就只有将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才能让人信服。”赵景允也是沉稳的性子,“咱们家也还算有些人脉,查一桩贪墨案,还是不在话下的,正好也让骞哥儿和琰哥儿历练一下,有什么跑腿的活,就让他们去。”
“也好!”赵桓允点头应允。
姜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耳边全是沙沙的翻书声,她并没有听到赵桓允那边的动静。
还是慕容氏派人告诉她,说是赵桓允接手了姜行远的案子,她这才稍稍放了心。
至少,赵桓允不会苛待姜行远,也会还他清白。
想到这里,她便亲自去碧山院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又让顾嫂做了几个父亲爱吃的菜肴,带着柳姑姑直奔刑部大牢。
不想,到了门口,主仆二人就被拦下了。
姜瑜塞了银子,牢头才勉强其难地告诉她:“姜二小姐,并非小的难为您,而是楚王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望国公爷,您还是请回吧!”
“敢问官爷,国公爷可否安好?”姜瑜急切地问道。
“回禀姜二小姐,没有楚王殿下的命令,小的们不敢说。”牢头有板有眼,一丝不苟,“您若想见国公爷,就只能去求楚王殿下。”
姜瑜正待离去,就见狱吏领着许太医不紧不慢地从里面走出来,许太医边走边道:“国公爷旧伤一直未愈,冷不丁进了这里,难免心情郁郁,你们好生照料,先吃几副药看看,待过几天我再来。”
姜瑜心里一紧,快走几步:“太医留步,请问国公爷身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