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见姜行远一行人没什么大碍,才彻底松了口气。
赵桓允说如意留了活口,相信所有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彼此见礼后,众人才一起浩浩荡荡地回了驿站。
小小的驿站挤满了官兵车马。
驿丞早就烧了热水,还煮好了饭菜,招呼众人洗漱用饭。
赵桓允端坐在正厅里,亲自审问被如意留了活口的那个黑衣人,本来姜瑜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让他开口,哪知赵桓允刚一开口问,那黑衣人就全都交代了:“甜草巷的张庆找的我们,说替一家大户人家办事,不管事情成不成,都不让我们回京了,他给的银子多,我们就接了。”
“他让你们杀谁?”赵桓允问道。
“他说姜国公的马车会从这里经过,让我们刺杀姜国公。”黑衣人被捆了手脚,躺在硬邦邦的地上,冷风吹过,他打了一个冷颤,茫然地环视了一眼四下里,显然他并不认识姜行远,猛地咳了几声,沮丧道,“我们提前埋伏在路口,尚未出手就见姜国公一行人在前面遭了袭击,不多时没了动静,本来我们想打听到姜国公的死讯再走,却不想,被贵人你们给碰上了”
姜行远他们在前面遇袭,本来他们挺高兴的。
只要姜行远一死,他们就能领银子走人。
谁知道,竟然碰到了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尤其是那只鹰,还啄了他好几口。
“你们跟甜草巷的张庆打过几次交道?”姜行远突然开口问道,张庆他虽然不认识,但听姜离说过,说有个叫张庆的,是管家朱鹤的外甥,此人打着国公府的幌子,欺男霸女,是甜草巷小有名气的小混混。
姜行远还专门找姜谨远说起过此事。
姜谨远很是诚恳地赔了不是,说他定会找朱鹤说这事,让张庆收敛点。
“这是第二次”黑衣人小声道,“上次他找我们帮京中一个要员,除掉自己的小舅子”
姜行远气得脸色发青。
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
没错的,这個张庆就是朱鹤的外甥。
这说明什么,说明是小秦氏或者姜谨远要除掉自己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一直视为亲人的两个人,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赵桓允看了如意一眼,如意上前把黑衣人带了下去,黑衣人不停地求饶:“殿下,小人什么都说了,还望殿下饶命,小人愿意跟随殿下,做牛做马在所不辞啊殿下!”
“父亲,刚刚袭击你们的那些人是些什么人?”姜瑜早就知道这几个黑衣人是小秦氏的人,她关心的是跟姜行远交手的那波人,姜行远摇摇头:“他们出手狠辣,身手不凡,看上去训练有素,我们苦斗许久也难分胜负,幸好苏大人及时赶到,他们才落败而逃。”
赵桓允看了苏九一眼,苏九悄然摇了摇头,赵桓允又道:“国公爷在京郊遇袭,绝非小事,肯定是要告到御前的,本王既然碰到了,也算是个证人,不如你我一起进宫面圣吧!”
“多谢殿下。”姜行远长揖一礼,又对姜瑜道,“你先去忠义侯府小住,待父亲办妥了这些事,自会去接你。”
“父亲当心。”姜瑜正有此意。
出了驿站,一行人兵分两路。
姜瑜回了忠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