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门处传出的响动惊动了附近的水匪,他们举着火把将程商围住。
领头的水匪扶着刀柄,看着程商说道:“程二当家,您这是什么意思?寨里的兄弟要是真犯了错,千刀万剐也是应该。只是韦阳夜里一直在这里守着,没有任何错处,却死在了您的手上。”
“您是不是应该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程商双眼茫然,仿佛没有听到水匪的话语,只是露出了一个痴傻的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分外诡异。
忽然他的身体微微抽搐,在他的胸膛处露出了一抹雪白的剑尖,接着长剑抽出,他缓缓地软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的胸前的伤口处溢出,晕湿了金蛇寨的地面。在他身后的陆执安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们的交代。”
领头的那个水匪瞳孔剧烈收缩,眼前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只能下意识地拔出腰间的长刀。
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陆执安低沉浑厚的嗓音。
“我在程商的梦里见过你,入寨十年,你一共折磨死了七个孕妇,对吗?”
一股凉意渗入了他的骨髓,当他正要暴起发难的时候,一道剑光飞来,如光似电,抢在他前面,刺穿了他的眉心,让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陆执安抖落了剑上的污物,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该死。”
一句话之间,陆执安连杀两人,终于把剩余的水匪从迷茫中惊醒。一个水匪刚要抽出刀来,只见一道剑影自远处飞来,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其余水匪面对这样的情况,失去了主心骨,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有些人抽出长刀想要上前搏命,有些人惶恐不安想要转身逃离。
但陆执安剑如惊鸿,不分薄厚,在惨叫声中一一洞穿了他们的头颅,替他们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鲜血横流的尸体随意堆放,陆执安找了个还未熄灭的火把,将金蛇寨的寨门点燃。炎蛇喷吐,温暖了这个寒冷的秋夜。
忽然一声爆喝从金蛇寨中传出。
“哪里来的小贼,也敢在我金蛇寨撒野!”
一个马脸男子飞奔而来,手执一把长刀,带着森森的寒意,斩向陆执安的头颅。
陆执安认出了他,这个人也在程商的梦中出现过,在金蛇寨五个当家中排名第四,名叫朱拓,五脏之灵开了四个,善使摄魂刀,有夺人法器之能。
朱拓的刀上带着酷烈的血煞之气,从诡异的角度伸出,想要将陆治安一刀两断。
陆志安的身后飞出青罗伞,青光垂下,将长刀挡住。
朱拓的脸上咧出了狰狞的笑容,口中吐出一道黑光,与陆执安的青罗伞纠缠在一起。
接着他斩出一道幽芒,刀上鬼影缭绕,发出阵阵鬼泣,扰人心神。
你有护身法器又如何?这一刀我看你怎么挡!
陆执安剑身上的雷霆像小溪一样流淌,浇灭了鬼影,斩落了长刀。随后他一剑点出,洞穿了朱拓的眉心,将狰狞的表情永远的凝固在朱拓的脸上。
这时其他水匪才刚刚赶到,陆执安随手一挥,又将他们的头颅斩落。
兔起鹘落之间,寨门处只剩下了火焰的舔舐之声。火光之下,陆执安犹如夺命的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