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误会(1 / 2)北宋月明首页

施谓是先于种溪入太学的,若是仔细算起来,施谓可算是种溪的学长了,施谓以内舍学长的身份说出了这番话,就难免有些威胁或是恐吓的味道在了。

不过种溪对此倒是不甚在意,于他而言太学并非非去不可,若是不成,实在待不下去了,种溪大不了甩屁股走人就是了。

种溪入太学读书,和其他的太学生不同,其他的太学生大多是为了能够借太学这条路出仕为官,但种溪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个打算,他将来要走的还是锁厅试的路。

这倒不是因为种溪瞧不上太学,而是因为太学出仕这条路可太不好走了。

虽然正如种溪所言,现在太学中虽然学风不正,但太学门槛极高,除了种溪这样高阶京朝官的子弟外,其他的都是各府,各州县学子中考试考上来的佼佼者,而且其中亦不乏忠耿之人,潜研学问之人,亦是当世俊才。

太学生学而优则仕,但太学生中能以太学生身份参加礼部试的,每岁百中只取得二三,何其不易,相比较而言,能够十取其三的锁厅试就显得容易了许多。

种溪知道自己以往底子打地不扎实,如果硬着头皮去跟这些寒窗十余载的太学生相争,种溪自问没有几分胜算,还是多是荫官参加的锁厅试更适合他一些,这点自知之明和觉悟种溪还是有的。

不过种溪虽然没有把施谓的话放在心上,但施谓所言还是给种溪添上了堵,只不过问题不出在种溪,而在林卿儿。

自打今日在状元楼见了施谓后,林卿儿的神色就一直不对劲,虽不至于到了失魂落魄的地步,但确实没有了以往的精气神,种溪自然觉着不对劲。

“这砚墨你已经墨了一盏茶多的功夫了,再这么磨下去,这块墨锭可就要被你磨秃了。”

种府内室,林卿儿坐在种溪的身边,手中拿着墨锭,有些心在不焉地给种溪磨着墨,种溪看着一块墨已经被磨去了小半,墨汁也稠厚地无法着笔了,种溪用笔轻轻地敲了敲林卿儿的手腕,提醒了一句。

种溪几乎没怎么用力,不过是用笔尾点了点林卿儿的手腕,但林卿儿开了小差,心思不在磨墨的事情上,现在被种溪这么一点,这才心头一颤,回过了神来。

回过神来的林卿儿看着手中的墨锭,又看了看磨地已经稠到无法再用的墨,心知自己做差了事情,惊慌道:“都是我的错,耽误了衙内用墨,衙内稍待,我这就重新去磨。”

林卿儿说完,端起砚台就要去倒了重新磨,但就在林卿儿刚要起身的时候,却被种溪一把拉住了手腕。

种溪拉住林卿儿道:“不必了,今晚不读书了,聊聊你的事情。”

这么一说,林卿儿竟有些慌张,问道:“还是衙内读书要紧,妾的事情有什么好聊的。”

种溪道:“读书是水磨的功夫,不在这一日两日的,倒是你的事情,若是不讲明白了,只怕你的心里是过不去的。”

种溪说完,还提壶给林卿儿也倒了杯茶,推到了林卿儿的身边,大有要秉烛夜谈的意思在。

林卿儿见状,心知是躲不过了,只得接着坐好,对种溪道:“衙内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种溪看着林卿儿,问道:“今日自打在状元楼见了施谓后,你的神情便一直不对,你与他之前想必是颇为相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