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摸摸屁股。
然而这段时间,那些诡异已经开始骑在他头上吃他买的钟薛低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任由他人骑在头顶拉……吃雪糕!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宋池又花了16块大洋,买了一只最便宜的钟薛低。
舔着舌头拆开了包装,然后被一只小脚踢到了地上。
他看着微信余额里的最后三块钱,又看了看冰柜里的雪糕。
这雪糕没有价目,歪歪斜斜的写着着钟薛低三个字,他横竖不敢再拿,站到月过西斜,才从缝隙中看出两个字来……吃人。
“你遇见一个糕,犯了一个错,想买下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买不起,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
宋池双目无神,喃喃自语。
“我的!我的!”
刺耳尖锐的叫喊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发现自己肩上的那只干枯手臂正高高举起,好像在与头上的小孩争抢着什么。
宋池面色古怪。
这两个玩意儿,竟然在抢一只雪糕。
他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感慨,自己为这俩货铺垫了这么久,多少是有些没有牌面了。
车流在耳边呼啸而过,宋池悠闲的迈着步子,仿佛背上背着的是两个调皮的顽童。
自家小区就在灵江大桥的下面,而他就读的沿海大学又恰好就在小区对面。
因为自己总是能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识趣的没有选择住宿。
倒不是怕自己经常性的一惊一乍会让舍友觉得他是神经病,而是因为在小区的门口有只老黑狗,天天趴在保安室的门口睡觉。
那老黑狗长得磕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诡异看见老黑狗都会躲得远远的。
只要到了小区,他也就解脱了。
抬起头看了看桥架上的霓虹灯,五彩斑斓的有些刺眼,这世界如此喧哗热闹,但是隐藏在光亮之下的污秽,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他眼睛一瞪。
自觉刚才好像品味出了十分有意境的真知灼见,心头一片炙热。
一抹鲜亮的红色仿佛与黑夜相斥,突兀的闯入了宋池的视野。
他皱起眉头,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那个蹲在栏杆上的红色身影,脑子里瞬间冒出了两个字。
“跳江?”
宋池下意识的就朝着那道身影跑去,挥手呼喊道:
“喂!你别想不开啊!”
然而他话音刚落,那身影便不管不顾的一头栽了下去。
“我草!”
宋池忍不住叫骂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抓,身后的干枯手臂顿了顿,突然不再与那幼童抢那雪糕,诡异的折转了一百八十度,一把抓住了栏杆。
干枯黝黑的手掌在接触到栏杆的一瞬间,就将栏杆整片的撕扯断裂开来!
宋池瞠目欲裂,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子飞出了大桥。
周边的人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连连惊呼。
他心头一片寒冷,欲哭无泪。
“我只是想吃雪糕,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