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刚吃完饭。
娄晓娥正在收拾桌上碗筷。
何云鹏和何雨柱两人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关于新年的事。
“老弟啊,今年过年就别回去了,留大院里。”
“老家需要啥,在城里买点,我在厂里托人给你捎带回去就是了。”
何云鹏点头:“那我今年就跟着哥哥嫂子一起过年了,饭菜我来准备,这总行吧?”
何雨柱嘿嘿一笑:“瞧这话说得,你买菜我还能不乐意啊?到时候你买点猪肉香菇,我这刚好有些白面,咱们年三十儿包饺子吃!”
北方新年,饺子是重头戏。
寓意交在子时,新年更替。
好吃又当饱,更重要的是,图个来年的好兆头。
筹备新年,光有吃的肯定不够。
还得准备一些花生瓜子,糖糕饼干之类的副食品,作为招待邻居之用。
何云鹏的随身空间里,各类粮票副食品票一应俱全。
到时候他抽空去趟供销社,多买些回来就行了。
屋子里,哥俩聊的正欢,突然就被闯入的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好哇,你俩都在这呢,也省的我挨个过去找了!”
三大爷闯进屋子,气呼呼的说道。
娄晓娥走上来问:“三大爷,怎么了这是?”
三大爷冷哼:“男人说话,女人到一边去,这里没你事,我找你男人!”
何雨柱站起来,皱起眉头:“三大爷,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吃饭,跑到我这来发什么神经?吃饱了撑的?”
三大爷气不打一处来:“傻柱,我告诉你,别给我在这三不着六的!你和何云鹏背后在走访组面前说我坏话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害我丢了工作,被学校开除,今天必须得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和你们没完!”
何雨柱愣了愣,随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说你怎么和吃了火药似的,原来是被学校给开除了?”
“开的好,开的妙!”
“你不当老师,那真是学生的福音!”
“你你你!”三大爷指着何雨柱,怒声大喊:“傻柱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呢?”
何云鹏走过来,咳嗽一声,委婉的说:“三大爷,我哥的意思是,你压根就不适合当老师,被开除,是件好事啊!”
“你不应该生气难过,应该高兴才是!”
三大爷被何云鹏的话给气蒙了。
一时间,大脑都没转过弯来。
他捂着心口,气急败坏的指着何云鹏:“我高兴个屁,工作没了,你让我们一大家子喝西北风?”
“就是因为你俩在背后污蔑我,害我丢的工作,现在我郑重告诉你俩,从今往后我们一家子吃你的,用你们的!”
“你俩必须养着莪们,直到我家老二老三找着工作为止!”
一听这话,何雨柱当时就不乐意了。
捋起袖子,气冲冲的就要上去爆锤三大爷狗头。
敲竹杠敲到他头上来了?
还真当他是原来那个没头没脑的傻柱?
“我这暴脾气!”
何雨柱扬起拳头,恶狠狠说:“讹人讹到我头上来了,你还真当我这个轧钢厂食堂副主任是个摆设?”
“我今,非教训教训你老东西不可!”
三大爷这回也是豁出去了,昂起脑袋就往上靠。
并且还指着自己的脸说:“打,往这打!你要是今天给我打死了,就算是一了百了,要是打不死,以后我躺病床上,医药费全都由你来出!”
看着三大爷这幅没脸没皮的模样。
何雨柱这把还真就下不去手。
以往,他只要吓唬吓唬,三大爷就认怂了。
哪曾想三大爷这把是真豁出去了,为了要说法,胆子都变大了。
“行了,我来吧。”
何云鹏从后头拍拍何雨柱,示意他靠边站。
看见何云鹏走过来,三大爷同样蛮横:“何云鹏,你也想动手是不是?我可告诉你,我现在不怕你!”
“有能耐你就给我送街道办,关一宿去?”
“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叫阎埠贵!”
看着一脸豪横的三大爷,何云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三大爷,大伙都是读书人,怎么会和你动手呢?”
“你找上来不过也就是想要个说法,这样吧,想要多少钱,直说?”
三大爷也不客气,直接伸出七根手指头。
何雨柱看见后,眼睛都直了:“你个老东西,还真敢开口,七十块都敢要,你怎么不去死呢?”
三大爷摇头:“什么七十,我要七千!”
何雨柱听的血压飙高。
抄起一旁的火钩子就想上去弄死这个老东西。
这家伙真是想钱想疯了。
难怪胆子变这么大,这比抢银行挣的可快多了。
三大爷一本正经的说:“我当老师,每月工资是30块,一年十二个月,就是360,我这个年纪不出意外还能干个二十年,总共就是7200!”
“零头就不和你们算了,你们给我7000块,害我丢工作这事,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何云鹏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三大爷,你这账算的,当铺都没你这么精明。要我说,你算的不对,加上你死了以后买棺材,买寿衣,还有丧葬费,怎么着也得给您凑个8000不是?”
“混账,怎么说话呢?”
何云鹏走上去,眼神凌厉的盯着三大爷:“就这么说了,不服气?”
“你个老不羞,没凭没据的跑来讹钱,张口就敢要7000?给你切吧切吧丢肉联厂,你都卖不出七块钱来!”
“口口声声说我们告你黑状,别说我们没告,我就是告了你又能怎么样?一家子离心离德,好吃懒做!”
何云鹏指着他的鼻子:“你这种老傻逼,连自己人都教不好,还想教学生?活该你被开除!”
三大爷被何云鹏一连串的问候话语气的胸口发闷。
他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何云鹏瞅了眼地上,朝着何雨柱说:“搭把手,一人一头给他丢出去。马上过年了,这老东西要是死咱们屋里,太不吉利了!”
“得嘞!”
何雨柱笑着上前,和何云鹏一人搭一头。
给三大爷抬起来,数了个一二三,直接丢到了大院子里。
就这一下,差点没把三大爷屁股摔成两半。
还好棉衣棉裤穿着,不然这一下真得摔出事。
三大爷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
一边跳着脚,一边指着何云鹏兄弟俩怒骂:“你们俩兔崽子给我等着,这么对三大爷,我,我这就找人来制你们,你们走着瞧!”三大爷气不过,赶紧去找了二大爷和一大爷帮着说话。
拗不过三大爷的胡搅蛮缠。
大晚上的,一群人点着煤油灯,在寒风里召开了一次全院大会。
这也是整个大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晚上开大会。
“啥情况啊,这大冷天的把咱晚上拉出来开会?”
“谁知道啊,真是有病!”
“我那炉子刚拱上火,就被喊出来,这不是浪费煤炭吗?”
大院正中的四方桌上。
三位大爷按次序坐下。
二大爷拍拍桌子,大声说道:“大家安静,别说话了。”
“今天是咱们大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晚上召开全院大会,冷是冷了点,但希望大伙稍微坚持坚持,比起那些先辈伟人,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二大爷大帽子往下一扣。
底下人都不敢说话了。
他站起来,严肃的说:“至于这么晚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讨论阎埠贵同志被学校开除事!”
底下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就连坐在角落里的许大茂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三大爷这老帮菜被开除了?”
许大茂摸摸胡子,一脸的幸灾乐祸:“好啊,真是好。这老东西早该丢工作了,平日里收了我那么些好处,关键时刻尽给我掉链子!”
“可算是遭报应了!”
贾张氏那边同样露出笑容:“现在可好咯,有人比咱们家还惨了。”
“我们一家五口人,好歹还有份工资养活,三大爷没了工作,一家七口全都得喝西北风!”
秦淮茹悄悄拱了拱她:“妈,你小点声说,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幸灾乐祸。”
贾张氏毫不在意:“听见就听见,你没瞧见大院里多少人都笑了,又不差我一个,谁让这老家伙平时抠抠搜搜,人缘差。”
听着众人的议论,三大爷脸色很是难看。
原本,卡着年关。
他还想借着给大伙写春联的名义,敲上个仨瓜两枣呢。
现在连工作都没了,还是被开除的,他在大院的地位马上就得一落千丈。
“二大爷,你看他们……”
三大爷焦急的求助二大爷。
二大爷咳嗽一声,摆摆手,把现场声音给压住了:“大伙安静,听我说!”
“根据阎老师的意思,他是因为何云鹏和何雨柱兄弟俩在学校走访人员来院寻访时,故意说了一些难听的坏话,这才导致,学校对他有些偏见,做出了错误决定!”
“而就在刚刚,阎埠贵同志去找两人讨要说法时候,被何云鹏和傻柱两人蛮横摔出了屋子!”
“所以,他希望通过这次大会,让大会给他讨个说法!”
二大爷看向傻柱,严肃的说:“傻柱,我问你,阎埠贵说的情况是否属实?”
何雨柱冷笑:“属实个屁,你就听那老东西胡咧咧,他那嘴里说出来有一句真话吗?”
二大爷脸色难看,拍着桌子说:“傻柱,现在在开会,不是在过家家,说话注意点。何云鹏,你对三大爷说的是否……”
众人转头看向何云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