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摊了摊手，同时轻轻朝着正捧着一个培养皿路过的药师兜努了努嘴，示意漩涡久辛奈顺着药师兜所在的方向看过去：

“除了在离开了千手柱间的身体，甚至是他本人已经身死之后，都能无比顽强地自行成长起来的柱间细胞，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填补得上人柱力被抽离尾兽时的生命力损失呢？”

漩涡久辛奈目光呆滞地看着培养皿中栩栩如生，并且展现出了宛如活人一般轻微的呼吸起伏的“初代火影”，一边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全都受到了天翻地覆级别的冲击，一边忍不住胡言乱语一般地呢喃道：

“难，难道说……大蛇丸你在被三代大人放逐之前，在做的禁忌研究就是……就是这些吗？”

“有一部分吧，不过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还是得归功于水影大人的开明态度呢。”

大蛇丸上下打量着气息虚弱，任人宰割的漩涡久辛奈，忍不住开始思考起了该把千手柱间的脸庞种植在她身上哪个位置这种恶趣味满载的话题来：

“没有他康慨地贡献出他本人、日向诚、宇智波止水、长门，还有一众雾隐血继忍者的血液和细胞来供我研究的话，只凭我自己去收集素材的话，恐怕现在都还没办法彻底解决柱间细胞过度生长的问题呢……”

“你们……疯了吗？”

作为久经木叶火之意志教育，或者说涂毒的忍者，漩涡久辛奈还是很难接受这种将珍贵无比的血继限界当做实验素材来使用，并且丝毫不顾及暴露之后影响的做法。

她拼命地呼吸着，试图从研究所内带着浓烈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中汲取到能让自己继续发言的空气与力量，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种，这种……禁忌的实验，会，会毁了忍者……”

“对啊，这样下去，那些抓着古老传统死死不放的保守派们，很快就会被我们的研究成果，给远远地甩在身后了。”

说话的人并不是主要负责进行实验的大蛇丸，而是正在药师兜的帮助下，将各种测量身体数据的仪器接到自己身上的辉夜怜，他侧过脸，看着脸色骤然煞白起来的漩涡久辛奈，冷静地说道：

“而在把因循守旧的古板忍者们全都踩在脚下之后，真正探索了忍术与查克拉终极奥秘的我们，才能重新制定整个世界的规则，让查克拉这种被扭曲成了战争工具的力量，重新回归它应有的地位——生产工具。”

“嘛，我虽然不完全赞同水影大人的想法，但探索忍术与查克拉的根源这件事，我还是很有兴趣并且动力十足的……潜影束蛇！”

从杀伤性的潜影蛇手改良而来的潜影束蛇从大蛇丸的袖中飞出，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将漩涡久辛奈的身体呈大字型地绑在了病床上。

而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药师兜就从旁边伸手，轻轻地在她的侧颈上按了一下，查克拉扰乱了她体内的生物电流动，一下子就在不伤到她本就无比脆弱的身体的情况，将漩涡久辛奈给击晕了过去。

“兜，你对查克拉的细致操控，越来越出色了。”

“过，过赞了，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不吝赞赏地称赞了自己的小助手一句，然后便和有些不好意思的兜一起动手，开始在漩涡久辛奈身上布置起了各种与辉夜怜同款的生命体征检测装置来。

“兜，先取一些秘药过来稳定住她的生命体征，免得在我测试她与柱间细胞之间的相性的时候，她就因为太过虚弱死掉了……然后，去启动仪器，给四代大人检查一下最新的身体数据吧，让我们看看，在经历了那么激烈的战斗之后，他那破坏性过强的血继限界，是否有如同我们之前所预期的那样，依然处于安全可控的范围之内。”

听着大蛇丸有条不紊的安排，辉夜怜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