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麻衣男子和蔼的淡淡笑了笑:“早上好。”
那几个小孩子也没有逗留,更不会像大人们那般站在这儿再与他寒暄一阵,他们好不容易来山上一起放牧,需要赶紧好好玩一玩!这种机会可不多,平日里他们上山大多是砍柴或是一个人来放牧,根本没有时间或是同伴一起玩闹!
粗布麻衣男子望着那几个孩子远去的无拘无束的背影,抿嘴笑了笑,眼中有些恍然和追忆,然后便是有些愁伤。
旋即他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背着手散步。
他走到一处崖畔,伫立下来,目光望着远方,平静无比。这古井无波的神色让人难以置信这只是一个外貌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后生。
他每天都要来这儿思索一番,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究竟想通了没有,这么多年,他一直就是这样子,天天平静地度过一天的时光。
岁月静淌,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但他的心,却被岁月割的沟壑纵横,这种愁苦,如同他的剑术之高举世无敌一样,无人出其左右。这种心绪,普天之下,也唯有他自己一个人可以完全明白。
他今天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再这个崖畔立身大半天,而是径直转身,原路返回。
路上,他又遇到了那些小孩子,他对着那些小孩子和蔼一笑,并屈指暗暗弹出几缕内力,射入那几个已经和他有些熟悉的小孩子的体内,这几道内力,足以可以帮住这些小孩子无病的茁壮长大。
他沿着天天走的山间小路,返回了那间很偏僻,几乎无人知晓的小木屋。
小木屋旁有一个浅浅的水潭,清澈见底,几尾春鲤在池底自由自在的嬉闹,如同那几个稚童般,无忧无虑。
他回屋,从屋内的一个小木柜中,取出了一件青衫,然后拿到屋外,在那座小水潭旁边就着潭水洗了洗。
用内力将这一袭青衫蒸干后,他有些失神的用手摩挲着这袭干净的青衫。
然后将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脱下,换上了这袭干净青衫。
顿时,他的气质便从出尘飘逸变得儒雅清新起来,仿佛一个刚入江湖的书生。
他看着清澈的潭水中自己的倒影,稍作整理,就再次回屋,取下了悬挂在屋内角落木架子上多年的长剑,然后配上长剑,下山去了。
一路上,遇到不少砍柴的樵夫和当地一些在山脚耕地播种的男男女女,那些村中男女纷纷惊讶无比,这是这位“神仙中人”第一次下山哩!
那些村中男女都非常尊敬地对青衫男子打招呼,还有不少家中老人曾受过这位“神仙中人”恩惠的人们都放下锄头,淳朴的笑着,不舍的恭送这位当地德高望重的神仙中人。
一番简单的告别后,青衫男子独身上路,一袭青衫仗剑,依旧如当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