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亦将奶茶往许一手里一塞,“帮我照顾好奶茶。”
许一:“……”你要是能把对奶茶的耐心,放到交女朋友上,你会是只单身狗?
任亦自顾自的嘟囔着,“我这简直是天生劳碌命。”
然后走下阁楼,到院子里。
靠近阁楼窗户那里,有棵特意移栽的参天大树。
还是任亦想出来的办法,顾笙箫不允许其他人进入阁楼,偏偏他自己又是个病秧子,万一要是在阁楼里发病,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任亦索性在阁楼外种树,关键时刻他还能爬进去。
任亦搓了搓手之后,轻车熟路的开始爬树,然后从阁楼窗户处翻了进去。
长身玉立的白发男人站在手术台旁,正盯着一只染血的白毛兔子发呆,神色沉静。
任亦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事。
“顾老大,今天又是为什么将自己关在阁楼里?”
作为心理医生,任亦对顾笙箫的状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只要顾老大受了些某方面刺激,就会将自己关在阁楼里。
在刚开始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
任亦直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从窗户那里翻进来,见到的往往是一片殷红!
全都是血!
顾笙箫的血!
他像个疯子……
不,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又一刀。自己则静静地看着,眼神里是疯狂的满足感,唇角勾着笑,似乎在憧憬死亡。
有时候任亦都觉得可怜他。
他明明那么想死,可是又不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