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名带刀侍卫给他讲,城东边上连续死了三个人了,皆是死于夜晚,不过之前都没有案底,也没有听见有哪家人来报案,所以这三人身份不明不白。袁修远听见这个消息自是不敢马虎,于是准备去现场看看。
只留下那位墨绿色少女在海边听浪声。
潮声浪声去又来,前事又降在心灵内。
墨绿色少女脱了鞋子,光脚跑到江边,不时地朝着浪提上两脚,嘴角洋溢着笑容。
嘿,小知秋,你还能撑住多久?
袁修远一行人直接来到城东边上,此地是一个小巷子,死者倚靠在墙上,地面上一滴血没有,从外表上看约莫二十五六,体格健壮,脖子上有刀痕,除此之外身上无任何伤痕,现场保护完好,并无打斗痕迹。
此刻死者周围一个百姓都没,只是有三名官府的人在守着,袁修远走过去后,仔细看了看尸体,便是什么也没发现,他扭头望了望身边的带刀侍卫,后者心领神会,沉声道:“大人,这人是一名武夫,境界还不低,去了军中也能混混百夫长。”
袁修远点了点头,此时其中一名官府的人走过来道:“大人,具体案子你也知晓,我只想补充一下具体的细节,我们接到百姓报案说小巷子有人死后,便第一时间派人过来,发现死者脖子上有刀痕,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刀痕,却未见血迹,不仅伤口上未见,连地面上一滴都没有。可是很奇怪的一点,这人哪有伤口不流血便死的?我们也觉得很疑惑,以前并未遇见此种情况,大人您见多识广,我猜想是不是哪位门派子弟出手?这刀法,明显不是普通人而为。”
袁修远依旧点了点头,没有搭话。他仔细蹲下看了尸体后,便命令那三名官府的人将死者抬走,并且让他们在城门口挂个寻人启事通告,看看是否有人认领。如果有人认领,在摸清身份后,以死者关系网为中心,向周围的人散发,从而寻找凶手。如果无人认领,便只得另行排查。
等到三人抬走尸体后,小巷子只剩下袁修远与带刀侍卫。胖子两眼直视后者,后者被盯得有些不自然,他笑了笑道:“嘿嘿还是大人聪明,我当然知道这杀人手法,这手法出自鬼域宗,此门派善于用刀,而且皆用一把大刀,杀人从来不见血,皆是一刀。”
袁修远疑惑道:“哦?那把大刀有多大?”
带刀侍卫大概比划了一下,竟是只比袁修远矮上几公分。
袁修远惊讶道:“那么大把大刀,为何死者脖子上的伤痕却如此之小?”
带刀侍卫缓缓解释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肯定是他们的门派秘传,这刀法除了他们,确实别无他人,或许还有杀人不见血的高手,可用剑我相信,这用刀嘛...还真只得有鬼域宗。”
袁修远想都没想,又接着说道:“那这案你就全权负责吧。”
带刀侍卫撇了撇嘴,说道:“大人,你怎么知道我能打过凶手?万一我死于大刀之下咋办?”
胖子哈哈大笑,大声道:“你若死了,我替你埋了便是,堂堂带刀侍卫还怕死?”
带刀侍卫双手抱着头,嘀咕道:“怕啊,怕早死,这不还没娶媳妇的嘛?”
袁修远假装没听到,迈着步伐往前面走去,身后那把大刀隐隐作响。
等到袁修远到了府中后,看到院子里那个男人一个人在下棋。
手执黑白,一次一子。
胖子走了过去,看了看棋局后,感觉来了兴致,快步跑到小屋子里拿了张椅子,搬到院子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执黑棋。
刘信行瞥了一眼胖子,也不说话,继续下棋。
半炷香的时间,胖子满头大汗,投子认输。
刘信行起身说道:“你知道为何你半炷香的时间,便溃不成军了吗?”
胖子摇了摇头。
刘信行指了指天上,胖子一脸雾水。
袁修远又仔细想了想,谨慎地问道:“这是指你的下棋功夫像天上的仙人一样?”已经休息了几个月的知府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后者嘿嘿笑了声,继续道:“这是指今天的天气吧,万里无云,心气平和。”
刘信行面带笑意道:“还不错,没算看错你,这几天出事儿了吧,这大白天的跑到府中来,下棋也心不在焉的。”
胖子双手抱着头,故意轻松道:“还好,只是累了点,这几天出了些小事儿。”
刘信行沉声道:“哦?当真只是小事儿?这几个月你可就只是今天来了一趟。这说明你前面几个月处理的事儿倒是挺游刃有余的,说吧,哪件事?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袁修远想了想,于是把城东连续死的三个人事件原原本本地给刘信行说了下。
刘信行一边听,一边复盘刚刚的棋局。
双手皆握黑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