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把阿尔西斯的丑恶毫不留情的揭露。
“多德违背了约定,但他却成功断绝了古库斯的血脉,甚至直接影响到了后来胜利。”
“你的祖先也是这样啊,无论什么样的方式,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不就可以吗?”
霍华德述说着,他所认为的好。
赫莱茵如遭重击,他隐约记得这一切,他辩解着。
“那是他们先进攻的!而且也没有所谓的压迫!”根据记忆中的故事,赫莱茵做着最后的反击。
“当然了,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不是吗?”面对赫莱茵的狂怒,霍华德微笑面对。
音乐终止,歌声中的人们似乎用尽全力,最后也没有改变什么,在火焰的烧焦声中,女声黯然退场,紧接着一切消失,车厢内只剩下了赫莱茵那沉重的呼吸声。
赫莱茵的一切话语都被霍华德轻易的应对,无力感袭卷着他的身体,赫莱茵还想在说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因为那是我们的敌人!”最后赫莱茵像头被逼迫到角落里的凶兽,大声说道。
“所以你和我那个愚蠢的弟弟一样啊,那么天真。”霍华德懒得和赫莱茵说下去了。
“我知道,一个人的思想是难以撼动的……至少在付出足够的代价前是这样。”
“我也懒得去改变。”
“你不是渴求我的帮助吗?赫莱茵,那么你就为我杀敌,来当做代价吧。”
霍华德说着把自己的剑放到了桌子上。
赫莱茵低头注视着霍华德的剑,这把装饰华丽代表着财富的剑。
一边是霍华德的羞辱,一边是阿尔西斯家的命运,虽然很不情愿,但赫莱茵还是得这么做。
“白鸦是个跨越北境的隐秘组织,别的公领情况我不了解,不过今夜过后霜狼大公要求我们彻底杀光他们,让他们在霜狼领除名。”
“那么……机会就在这里,你是否接受呢?”
霍华德微笑的看着赫莱茵,不过此时那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险恶。
这是来自恶狼的邀请,赫莱茵想慎重考虑,可是一想到自己再无退路,似乎除了拿起这把剑以外也没有别的路了。
手僵硬的抬起,这是唯一的选择了,可赫莱茵本能的不想去这样,似乎这样,会失去什么一样。
指尖不断靠近那把剑,距离不断的缩减,直到赫莱茵的手轻轻的触碰到那剑柄,在这一刻无名的风突然涌起,将灯火吹乱,车厢内一时间明暗不断。
当那光再次稳定后,赫莱茵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悬在了剑柄之上,仿佛注定一般,短暂的犹豫后,赫莱茵握紧了它,就像将阿尔西斯的希望牢牢握在手中。
“我最后问一遍,你确定吗?”霍华德做些最后的审核。
确定吗?
为了阿尔西斯,只有这样了不是吗?
赫莱茵点点头。
霍华德唇角咧起,像一个孩子赢得了胜利般,除了笑容以外尽为嘲讽,似乎现在的赫莱茵在他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看,赫莱茵,你我不还是同一种人吗?”
霍华德的话此刻是那么的刺耳,在赫莱茵耳边回荡,久久不散。
这仿佛惊雷,令赫莱茵惊醒。
看,我们一样啊。
为了自己的目的,去与狼群合作,为狼群杀敌,这不就是赫莱茵自己口中的与罪恶妥协吗?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和我一样肮脏啊。”
霍华德满足的说道。
赫莱茵呼吸急促着,这把剑仿佛在灼烧般,炽烫着他的手掌,似乎有人在他耳边低语着。
放弃吧……
放弃这个机会,放弃阿尔西斯,放弃一切。
这是违背他自己的抉择,放弃吧……
“为了阿尔西斯……”
赫莱茵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的说道,他握紧了剑,不再松开。
这一刻赫莱茵一无所有了。
碎颅者摧残着他的**,此刻霍华德击溃了他的荣耀,他惨笑着。
为了阿尔西斯,似乎这是他最后的安慰,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美梦。
“看吧,你最后还是在坚持这些可笑的东西。”霍华德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赫莱茵,为他擦去眼角的晶莹。
“廉价的正义。”
“虚伪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