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趁机表明墨家要投奔于我,此话一出,不论我答应与否,必定会成为朝中的众矢之的。
毕竟墨家弟子众多,不论谁掌握了,都会引起各方势力高度警惕,想必这点,身为钜子的你,比我要清楚的多吧?“
“先生不必太过担心,钜子制度已经废除,墨家弟子将变成一盘散沙,咸阳的人,想必不会太过针对先生。”
“哼!这话你自己信吗?
如果真是如此,我又何必说你算计我?
钜子制度废除,那只是明面上的,只要墨者心中相信有钜子,那么钜子就是存在。
作为最后一任钜子的你,只要登高一呼,一种墨者必然相应,而你投奔与我,就是代表我掌握这股力量。
我如果拒绝了,就是失去了这股力量。
而咸阳那群人会觉得,我即使现在拒绝,以后想获得这股力量,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面对这样的威胁,他们定会不遗余力铲除我。
而我没有你的支持,在这场斗争中,必定会处于绝对的下风。
所以我没有选择,只有答应你。
事情已如此,我只能依仗你了。
别装了,起来吧,给我说说你接下来计划。”
路离见自己算计被完全点破,也没有露出丝毫不好意思的样子,只见他缓缓从地板上爬起来,面带微微得意笑容,道。
“先生好气度,看清了老夫的算计后,竟然只是装模作样呵斥几句,看来老夫猜测的没错,先生并不是普通的贵族,而是个能体谅天下苦难百姓的贵族。”
陈吉祥见对方还给自己戴高帽子,不说正事,有点不耐烦打断,催促道。
“打住,别啰嗦了,说正事情!”
对于陈吉祥的催促,路离含笑地顿了顿,丝毫不恼,对方催促的越急,越能证明自自己计划的成功,于是他重新整理思路,继续道。
“老夫的计划是,稳扎稳打,悄悄发展墨家势力,让更多的墨者入朝为官员,官不要大,当个小吏最好,这样跟百姓打交道的机会更多。
让他们先帮助百姓过的更好点,顺便传播我们的心思想,待时机到时,便可以一呼百应。
先生觉得这样如何?”
陈吉祥低头沉思了会,道。
“收买民心,伺机而动,没想到你还挺有造反天赋的。
只是你说的新思想是什么?
你们那些墨家子弟,又会不会不愿意接受新思想?
别到时候那些反对新思想的人,跑去给大王举报,我们意图谋反,到时看你如何收场?”
路离自信一笑。
“新思想内容,与之前的相差并不大,只是将之前的被动等待大同世界,改变为主动积极争取。
而改变的原因也是很有道理的,那就是剥削者与生产者之间,有不可调解的矛盾。
想要迎接新的大同世界,斗争是唯一选择。
这个思想的改变,大部分的墨者是能接受的,我已经在尝试过来,外面正在参加征兵考核的一千多名墨者,就是证明。
至于墨家出现背叛者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我也会尽可能规避。???..
比如说,在前期,新思想并不会去大规模宣扬,只会在小规模的核心人群中讨论,其他人只要依照原来思想行事便可。
同时,我也会在各地安插核心人物,去监督预防此事,这样的话,也能把一切风险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
这些话,一时间听的陈吉祥沉默不语。
为啥这事情安排的总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呢?
当年的革命党?
还是张角的黄巾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