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为了不让人发现端倪,他把缰绳也在牛头上缠了两圈,还在牛嘴上罩了一个竹编的罩子,就是犁牛的时候给牛带上,避免它乱吃庄稼。
有了伪装,陈越就大胆牵着牛回家。他还将这种伪装告诉了王家仆人,让他们在王奉光通知前,都必须伪装好。
陈越一个人牵着牛,就比跟着刘病已要慢了不少。本来,他想骑牛的,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一是牛背很光滑,二是怕牛发狂,掉下来后再被踩两脚就惨了。
看到陈家村门口的大树时,已经快中午了。
大树下,有很多族人在那儿聊天,真的是聊天,一个个这坐一个,那儿趟一个。
这不是入村的唯一道路,但陈越没有想避开众人,昂首挺胸地走进村。
一个坐在石头上的族人眼尖,看见陈越牵着一头牛,向村子走来,就开口说:“你们看,那个牵着牛的是越小子吗?”
“族里的牛,还在村长家的圈里,怎么可能由越小子牵着呢。”趟在地下的一个族人说。
“那又是谁呢?”坐在石头上的族人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那就是越小子,不过牵的那头牛比族里的牛好像要大一些。”
“真的?”另外几人不信也站了起来,往外看。
“还真是他。”一个族人看清楚后说,“听说他昨晚没有回家,这一回来就牵了一头牛。难道他……”
“你是说他偷牛去了?”另一个族人接口道,“偷牛可是重罪啊!”
“你说的,某可没有说过。”刚才恶意猜测的族人说。
“来了,来了。别乱说了。”有族人提醒到。
“怕什么?”有人说道。
不过,说是这样说,但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陈越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但心里明白他们肯定在胡乱猜测。走近之后,就主动打起招呼,基本上都是叔伯,个别叫哥。
一个年纪较大的族人问:“越小子,你这牛是……”话没有说话,这后面的字是借是偷,就要靠自己去想了。
陈越牵着牛走,估意走人多的地方就是为了向族人介绍牛的来历,避免人多口杂,胡乱说道。他本人到没有什,主要是怕陈伍氏受不了,农村的闲话有时候真的能逼死人。
在农村呆过的人应该会明白。
“这是王家庄主人送的。”陈越没有隐瞒什么。
“送的?”
“人家为什么要送你啊?”
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陈越没有一一回答,等他们说完了,陈越才说:“昨天和好友去王家庄看斗鸡,你们认识的,就是常来我家的刘病已,那可是宗室之人,和王家庄主人关系非常好。”
“哦!”众人点头之后,又看着陈越。
他继续说:“结果,他家院子里的水车突然坏了,在我指点下,重新把水车修好了。他为了感谢我,在好友的协助下,他就送了我一头牛。”
“哦!”这下众人明白了,修水车是假,可能借宗室之人去要了一头牛是真。
“你们继续,我先回家。”陈越说完,就拉着牛准备走了。
“越小子,你说王家庄把水车建在院子里?”有什么想到了什么。
陈越头也没有回地说:“对啊,人家是大户,祖上可是侯爷,建水车就是为了好看。”
众人一想族长家去修水车,听说可得了不少好东西。就是为什么不给族里多要两头牛,有人很不高兴,但又不敢说族长不是。
他们认为陈越牵回来牛,也会是族里的族产,还十分高兴,称赞陈越做得好。
陈越可没有这样想,这不是族产,就是他家的,关系好的来借可以,关系不好的,想借就借不想借就不借。
“小苗,小苗。”回到家,没有人在院子里,陈越就扯开嗓子吼陈苗。
本来,他该叫二郎或是阿苗,不过他还是喜欢叫小苗,觉得这样亲切许多。前世,他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姊妹,很羡慕别人。来到大汉后有个弟弟照顾,心里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前世虽然有女儿可以照顾,但感受不一样,女儿是用来爱护的,可以让她什么都不做。
弟弟就不一样了,可以爱护,但必须指挥他做事。看在小苗在他的指挥下,做各种事情,虽然做的不是很好,但很听话,心里特别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