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造词真的是有的放矢,比如闭门造车,很是形像。孔子周游了列国,他成为了圣人。司马迁也走遍了大汉,才写下了“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
所以,陈越对陈苗说过,只要不是出远门,他想跟着陈越随便时都可以,等他十岁后,出远门也能跟上。
“这牛比那两头健壮多了。”陈明看到牛后,笑着比划着说。
“这个当然了。”陈越双手撑着栅栏说,“这头牛只有三岁半,族里的牛估计都快十岁了吧。”
“是啊,那两头牛该换了。”陈明点点头后,对陈越说,“你快去把他牵出来,我早点牵回家,你也早点去找草木灰。”
陈越早知道有这会事,脸色平静,声音低沉地说:“理由呢?”
“什么是理由?”陈明偏着头看陈越不解地问。
“就是凭啥,要把我家的牛给你家?总得有个原因吗?是族长家出了钱?还是今天兄长要明抢?”陈越压住火,没有厉声发言。
不过,他的双手还是不自觉得抓住栅栏上的一块没有擦紧的木棒。他肯定是打不过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陈明,但陈明要是强形进棚牵牛,从背后偷袭打几棒也应该没有问题,最后一棒打晕。
打晕之后,他也不怕,马上叫抓贼,引来左邻右舍,有人作证,那时就报官,再找找王奉光帮忙出点力,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
陈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知道牵牛回家是正确,以前的教育都是这样的,可遇陈越反问,他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交族里?”陈明不回答,还反问。
陈越点点头说:“对啊。这是我家的牛,凭什么要给你?我家一不是你家的佃户,二不是你家的奴仆。就算是佃户,也只是帮你家种地,也不可能什么都给你家吧。”
“不是给我家,是让你交到族里。”陈明皱着眉头回答。
“那,你刚才是让我,把我家的牛牵到你家对不对?”
“对啊!”
“那不就是要我把我家的牛给你家了?”
“不,是上交族里。”
“族里?不就是你家?”
陈明有点受不了陈越的死搅难缠,稳了稳心神,又说:“十三弟,不是我家要你的牛,是让你把牛放到族里,这样可以减轻你家负担,你家人本来就少,多个人放牛,就少个人种地,得不偿失啊!”
我去,你也懂得不偿失?陈越苦笑着说:“兄长,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家有我家的安排,该种地的种地,该放牛的放牛,不会有影响的。”
陈明还想说什么时,就见陈越正在缓缓抽出那根被削尖的木棒,他吓得后退两步,指着陈越说:“你要干什么?”
“这根木棒插这儿有点松了,我只是抽出来,一会好换一根粗点的。”陈越抽出小儿臂粗的木棒,擦拭着说。
你把木棒擦拭干净,我没话说,但你专心地擦拭下面削尖处干嘛?难道能擦拭的油光锃亮的?陈明想着想着,发现陈越时不时的把尖的那头对着自己,心里就有点慌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能从陈越的眼中看出对方的想法,自己要是敢去棚中牵牛,对方就敢用木棒刺他,而且绝对是不要命的刺。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要干什么。”陈明有点生气,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就敢威胁自己,真当自己纸做的不成,“你才几岁?你能打得过我?听话,把牛牵出来,都是一个家族的人,何必呢?”
陈越把玩着木棒,虽然尖的部份没有直接对准陈明,但方向始终是朝着陈明的。
他把陈苗拖到自己身后,笑着对陈明说:“兄长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不过,我想兄长肯定以后是不想走夜路了,晚上睡觉得时候,也要多注意一下。对了,一个出去的时候,也要多注意路边草多的地方。”
说完,陈越自己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