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四章 不要外传(1 / 2)大汉小地主首页

陈越的话全部都被刘病已听进去了,他也听出了陈越话中的真实和诚恳,高兴地抱着陈越,拍拍其后背说:“放心,我也一样不会伤害你,也永远信任你。”

突然,刘病已又把陈越推开,疑惑地说:“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道理?比我还懂,说为什么?”

“见多了,思考多了就懂了。”陈越无所谓地说,“比如,我在陈家族里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变小版的大汉国。除了没有名义上的君王、军队等国家人员机构外,其它都一样。在族内族长就是我们的天,他说的话,我们必须要听,他就像上面那位,宗祠就相当于朝堂,什么大事都在那儿决定。

族长基本上能决定一个族人的生死,当然要让大部份族人同意,实际上族长说的话,绝大部份族人都相信。一族、一县、一州或一郡县都相当于一个缩小版的国家,只是这些带长的人上面还有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人,否则就是一个朝廷一个国家。所以,我在族里见识多,就明白了很多东西。”

“你们族长抢了你的水车,还想抢你的牛,把你逼出了家族,你恨他吗?”刘病已偏着头问道。

想起前不久的事,陈越还是恨的牙痒痒,不过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恨,他抢走了我的水车赚了不少钱不说,还为儿子取得了进阶的渠道。甚至,在开春时我落水昏迷,他还要烧了我。其实,在落水后,他完全可以烧了我,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动手?”

“想学你的水车技术?”刘病已不解地问。

“不是,那时候,我还没有开始造水车,他们也不知道我会造水车。”陈越回答道。

“那是为什么呢?”

“利益。”

“不烧死你,有什么利益可得?烧死你,他才能获得更多吧?比如,乘你家只有孤儿寡母,强占你家的土地。他不烧死你,还应该是同族亲情血缘之义吧。”刘病已回答的自认为很满意。

陈越听后,哈哈大笑,笑过后才对刘病已解释道:“亲情血缘之义,或许有那么一点。最重要的是利益不最大化,我那时候已经恢复了身体,他再把我烧死,抢占我家土地,以后族人就会慢慢远离他,因为他们也可能会因生病变得不会说话或怪异,就会想到也可能会被这样烧死。我恢复后,他再烧我,就没有大义在身,或在有心人的鼓动下,绝大部份弱小的族人就可能远离他,甚至会合起来推翻他的族长之位。

但是,当我有了一头牛之后,我与族人之间的关系就有了变化,平时关系好的会与我更好,他们知道我会借牛给他们用。平时关系普通的,也可能不变也可能变好。关系不好的,可能会越来越差。

而族长,他不会允许我拥有牛,因为我这样身边可能会聚集一部份族人,对他的位置产生威胁,我们都是同族之人,还没有出五胡,我也可以任族长之位。这就影响了他的最大利益,所以要将牛收归族里,实际就是归他,才不会对他产生影响。如果我没有离开,他会想尽各种办法让我离开或是家破人亡。”

说到此处,陈越停顿了一下,看刘病已没有问话,又继续说:“当然,我也有许多办法报复他,比如下毒、暗杀,制作陷阱等。但我没有,毕竟在我大父大母和阿翁去世后,他还是帮过我家的,也是我家亲戚,那怕以后我能出仕为官,我也不会伤害他,不过他死之后,恩情就还完了。”

陈越刚说完,就后悔了,这不就是霍光对于刘病已吗?

想给自己两耳光,收回最后一段话,却见刘病已正在点点头说:“你做得对,特别是我们在没有力量反抗时,就必须退而求其次。阿越,读书吧。”

“好,我们马上出去开始学习。”陈越笑着说。

“不是,我是说你要找一位夫子,跟着治学。”刘病已真诚地说道,“你非常聪明,只要有好的夫子,你一定会学有所成,将来不说出将为相,至少也能治郡县。”

“脱产学习就算了。”陈越摇摇头说,“我就想做个小地主,在家种种地,为你多收粮食,读书就让小苗去吧。”

陈越说的为你多收粮食既是当前,也有隐喻以后。

“小苗还是……”刘病已一脸尴尬。

陈越说:“正因为小苗有点笨,才要多学习,免得以后被骗。我就跟着你们学习就成了,你们经常教我一点,时间长了,说不定比你们还学得多。再说家里的地,离开我了,真还不行。”

“好吧,我让彭祖帮你问问,池阳城内有什么治学较好的夫子。”刘病已看出了陈越的坚决,就没有再劝说了。

陈越不去学习,除了因为家里的地离不开他,更重要的是他怕再去学习,让古人的思维与他现代人的思维产生严重的冲突,影响他自己思想发展。

刘病已又在陈家呆了几天,看了陈越犁地,又参观了他家的石磨和沼池,水车没法看,当前河水较深,不适宜安装,要等来年春天河水解冻后才能安装。

刘病已离开的当天,火旺父子三人也回陈家庄了,并约定了来年装水车的时间。

陈越随着刘病已进了池阳城,他没有去找池阳县令,也没有去张家,而是带着家里的两匹麻布来到一家官营铁铺,换走了十五根大号铁钉。当然,是刘病已叫了一个张家的主事帮忙才顺利完成交易。

陈越没有留下吃饭,而是告别了刘病已后,就回到了陈家。

十五根铁钉是用来划地的,就是把大块的泥地给刮碎,当然,十五根铁钉是不够的。在制作铁耖的时候他还用了木钉,铁耖制作很简单,五六根木板钉成木门模样,一面全是伸出的铁钉和木钉,让牛拉着,人站在没有钉的上面,比犁地还要快不少,人还不累,就是要控制整度,要不然容易翻车。

有了铁耖之后,四家人是三头牛犁地,一头牛刮地。

四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犁地,三个七八岁的小孩跟着打下手,下地的时候牵牛、拿水、割草之类的,耕地累了,小孩们就喂牛。四个妇人,带着小女孩就到树林里面割草回来丢在已耕的地里烧掉,等草木烧尽之后,陈越才开始刮地。

不到一个月,大田庄的两顷也就全部耕作好了,中途还遇到大雨休息了三天。一个月下来,大田庄的地耕完了,四头牛也瘦弱了一些,放下四架曲辕犁和四架铁耖,陈越开始制作镂车了。

为什么是四架铁耖,还是全铁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