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两人上楼,刘明远挥挥手,道:“茗香,你且下去,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
小道童茗香拱手退下。
“我又不是见不得人,搞这么神秘干什么?”
刘符龙有些不满道。
“家主你平日里来真符阁来得少,这次突然过来,难免被有心人推测,我们当以小心为上!”
“哦?还是我的错了?意思是我每天都要来坊市一趟?”
刘明远连忙摆手,急声道:“哪敢哪敢,家主自有要事要忙。”
“哈哈,开个玩笑你还当真。”
刘符龙捉弄了一番刘明远,哈哈大笑。
刘明远无奈,待刘符龙笑罢,他才问道:“家主,那个高朗怎么样了?”
“死了,尸体在我身上。”
刘明远脸上一喜,连忙追问道:“那韩烈呢?”
“跑了,不知道跑哪去了。”
瞬间,刘明远的笑容僵住。
“那如何是好?白鹤宗会不会不满意?”
“不满意就不满意,关我屁事。他们不满意不会派人去追啊?来了这么多人,就我一个人上去打生打死,好意思么他们?”
看着一脸不爽的刘符龙,刘明远嘀咕道:“主要是我们把人家钱给全收了。”
收钱不办事,有点不地道啊。
“他们不给钱我能出手?再说,我不是把高朗给收拾掉了吗?”
“您都把高朗收拾了,那拿捏一个境界跌落的韩烈,岂不是手到擒来?”
“放屁!”
刘符龙瞪大了眼睛。
“有你说的这么轻巧吗?”
“那高朗是筑基中期修为,还有那韩烈,昔日也有筑基前期修为。我也就筑基前期,还要一打二,你怎么不替我考虑考虑?”
“那还不是您吩咐不准我们刘家其他人插手的?”
“而且您的实力我还能不知道吗?”
刘明远有些哭笑不得。
“总之就这样,跑了就跑了,反正我看白鹤宗也不爽。他们找上门,就把高朗给他们得了,你别老实过头把收了的东西退回去。吃到我肚子里的,从来没有吐出来的时候。”
“他们要是不愿意吃亏怎么办?”
“不愿意?不愿意你捏符咒,我去谈。”
刘明远想到刘符龙谈判时候的泼辣样,使劲晃了晃脑袋。
“还是我来谈吧。”
一家之主这样,他真怕他们刘家的脸全给刘符龙丢光了。
“这样最好,我先走了。”
不久,刘符龙离去。
刘明远取出一副黑馆,将高朗的尸体放置其中。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英气勃发的年轻人,刘明远不禁摇头叹息。
高朗作为青羽门的首席大弟子,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实力都远不是刘家能比的。
可是如今却躺在这副刘家准备的棺木中。
这就是时也,命也吧?
刘明远还想到家主所说的韩烈接任青羽门掌门一事。
昔日高高在上的金丹宗门,短短半刻钟,竟潦草地换了两任掌门。
只可惜,落魄掌门不如狗,哪怕韩烈接过掌门之位,日子也不会好过。
青羽门,已经没了。
刘明远又从青羽门身上想到白鹤宗。
白鹤宗吃下旧日仇敌,却还不甘愿停手,一直在尝试吞并以前归顺青羽门的大小势力。
甚至许多中间势力也遭受到了白鹤宗的打压。
如果这还算是正常的洗牌现象的话。
那么白鹤宗找到通明教,送出一大批礼物,化解与通明教往昔恩怨一事,就显得不一般了。
汤郡甚至因此流传出通明教有高层意图与白鹤宗联手的小道消息。
这种消息让刘明远感到不安。
通明教加白鹤宗会怎样?
通明教本来就强势,对战元阳宗、七截宗两大宗门还隐隐占据上风。
如果能得到白鹤宗的支持,别的不说,就从战略层面来看,通明教不用再大量增兵乌江上游与两宗鏖战,而是可以渡过乌江中游,借路汤郡直插安吉郡腹地。
到时候安吉郡的元阳宗、七截宗同时面对金祥、汤郡两个怀有恶意的邻居,只怕再不能像现在这么克制了。
衡南修真界,即将大乱。
而刘家身在乌江县这个位置,注定要席卷其中,到时候他们刘家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