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辰即刻拱手道:“臣愿听从陛下的安排,绝无异议,既然国师说不成,想来就是不成。”
索月眼眶发红,看向了一旁的田辰,质问道:“田大人,你来说,所谓命数,真的准吗?你真的相信这人所说的话吗?”田辰对她的问话无动于衷,只是垂头不语。
“好!好!”索月怒极反笑,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公主便遂了你们的愿!”说着便跑出了大殿,随后赶来的使臣没能拦住她,上前解释道:“陛下,公主性子冲动,她并非有意冒犯您的意思,还请您原谅……”
皇帝淡声道:“楼兰王的确珍爱这个女儿,可这性子必须收一收,若是不然,这般无法无天,日后只怕无人能迁就她。”
“是,是。”使臣忙不迭点头:“可是这门亲事,还请陛下帮着多多……”“楼兰如何朕不知,在端阳,若是八字不合便不得成亲,即便是外邦的公主也不能坏了规矩,回去吧。”
使臣站在原地,被这话中的威胁之意震撼,久久不能回神……
国师一路朝着宝相殿行去,路过甬道之时,却突然被人拉住,回身看去,竟是方才在殿上斥责他的索月公主!
国师愕然道:“公主,您有何事?”索月咬牙切齿道:“老混账!你且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他悚然一惊,后退几步道:“公主,您这是何意?臣方才在陛下面前不是说了,这是天命……”
索月指着他的鼻子呵骂道:“呸!去你的狗屁天命!你当本公主是傻子不成?谁不知道这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公主……”国师想要避开她,却被逼入了角落,动弹不得:“这是皇宫,您不能这般肆意妄为!”
索月不管不顾地逼近,神色几近疯狂:“别同我说那些,谁碍了我的事,谁就是我的仇人!你还不知道那些得罪过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吧!”
国师额上都是汗水,瞧着近在咫尺的索月,她拔下了簪子,直直指向了他,国师顿时慌了神:“你这……公主!你别胡来!”
“说!”索月几乎要将簪子戳到他脑门上:“谁叫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狗屁国师阻止此事的!若是再不开口,本公主要你好看!”
眼见那簪子闪着银光,国师艰难地吞着口水,眸光一闪,状似艰难地开口道:“只要臣说了,公主就能放过臣?”
“别废话!”索月瞪着他道:“快说,何人指使你的!”国师颤颤巍巍推了推簪子,低声道:“是……和安县主,她那日来寻了臣,说不能叫田大人到楼兰……”
下一瞬,索月的簪子便狠狠插在了他身旁的石缝之中,国师吓得不敢动弹,索月双目通红,几乎要咬破了嘴唇:“她倒是好手段,好心机!”
国师不敢出声,只听索月怒骂道:“下作!贱人!本公主看上的东西,她偏要来抢!这个无耻小人!”说着便转身离开了此处,国师见她离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真是……”他抚了抚凌乱的衣襟,又回头瞧了瞧那寒光闪闪的簪子,顿时不寒而栗,快步逃离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