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骆家庄夜行刺客(2 / 2)情袭烽火首页

骆文然忙跑到徐番昌身旁,问候道:“你没事吧?”

徐番昌收起真气,擦了擦口角处微淌的血迹,道:“他还伤不着我。”

外面火把升起,照的如同白昼,不住高声尖叫着:“有刺客,有刺客。”徐番昌与骆文然出门看时,骆岱扬,叶文广,陈禹山,李潇蝶等人早已在门外侯着,见二人安然无恙,骆岱扬急上前拍了一把徐番昌道:“初来乍到,就让侄子受惊了。”

徐番昌看了看这个手微有颤抖的大伯,道:“承蒙骆家庄的悉心照料,小侄一切安好。”

心中不由起了疑心,你个奸诈的老贼,我初来乍到你就要置我于死地?别人不知你为人,我还不知你是个色厉外荏的老狐狸,受我错位挪形一掌,你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李潇蝶也上前检查了徐番昌的身体,见他生龙活虎,也就放心下来,只对骆岱扬说道:“这骆家庄警备森严,怎么会有人闯进来?”又问徐番昌道:“你可看清行刺你人的面貌?”

徐番昌心中有底,也不敢说出来,道:“月色光线昏暗,加上那黑衣人穿一身夜行衣,番昌不曾看出来人,但那黑衣人受我一掌,想必也是受了重伤。”

骆岱扬当这才放下心来,当即下令,伴有些许颤抖之音,道:“严查身负重伤之人。绝不能让那贼人逃去。”

徐番昌暗想,好个贼喊捉贼,这些妓俩,老子见得多了去了,还在我面前演戏。

忙活到破晓十分,也没找着个踪迹。骆岱扬道:“想必那贼人已逃去,大家辛苦一晚,也该回去休息了。”令众人散去。

骆岱扬回到屋内,传唤叶文广,陈禹山二人前来,解开衣物,黝黑的皮肤上没有一点伤痕。问道:“看这小子的身手,与徐申的错位挪形别无俩样。”

叶文广看了看毫无伤口的躯干,道:“皮肉留有伤口到不可怕,怕就怕的是伤及内脏。这是惊风堡独有的伤人之法。”

陈禹山也凑过来,细细看了一遍,神情中带有恐慌,道:“还真是错位挪形所伤。这下麻烦就大了。”

骆岱扬气呼呼的将身边衣物一推,大骂道:“果真是徐申的孽种,跑到我骆家庄苟且偷生。”这一气,真气又扩散开来,口中淤血喷薄而出,溅落到一丈之外的墙角处,黄豆般的汗珠一直顺着粗矿的白面滴落下去,手托在床面之上。

叶文广陈禹山二人忙扶住,道:“这天下能救庄主性命的只有一人。但怕他不肯出面。”

骆岱扬急问道:“是何人?我愿给他一百俩黄金。”

叶文广似有所思,而后如深海之中的漫天星辰遇到了铺天盖地的黑云,语气轻缓道:“距我骆家庄六十里之外的允县,有一处医馆,此人唤做:李玄擎,常闻此人性格孤僻,不重钱财,只给那些寻常百姓诊治。我怕他不愿给庄主看这伤。”

陈禹山向来比较自信,不屑一顾道:“还有我骆家庄请不动的人?此事就交付于我,我定当为庄主办的妥当。”

骆岱扬本无计可施,这陈禹山一说此话,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拍手叫好道:“好,患难见真情,待你归来之时,本庄主为你备黄金千俩,美女十名,好生伺候着。一路珍重。”

叶文广正欲说时,陈禹山已快步走出门外,叫人备好马匹,点了几个精兵强将,快马加鞭赶往允县。

此时正是骆高俩家交恶的特殊时期,一人单独行动,遭遇了望岳门,难免会生出事端来,叶文广不免担忧起陈禹山的安危来。将心中的忧虑说出时。

骆岱扬当即怒声呵斥道:“叶长老,一马当先的事你做不得。还不准别人去了?你怕陈长老抢了你的功劳?或是坐等本庄主死去,你好当这骆家庄的正主?”满腹猜忌的骆岱扬在顾及自己生命的同时不吐不快:“你那点小心事别以为本庄主不知道。”

叶文广也敢再多说什么了,人到生死之时,连精神上也是失了智的,只在心中祈求:陈禹山能够平安归来。

骆家庄有方圆百十里的土地,东毗邻惊风堡,自惊风堡灭门之后,再无隐患。南与晴雪山巅相隔不过数十里,西是散行剑士常出没的地段,容不得外人半步。北是老丈人高远的望岳门,自俩家敌对之后,再不允许骆家庄自由出入。骆家庄全然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难以挣脱出笼。而去允县的路上,望岳门是必经之地,叶文广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