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奇事,让他大开眼界。
贾蔷快步出了垂花门,就看到秦可卿哭喊着,缩着身子趴在地上,宝珠、瑞珠呜呜咽咽跪在一边。
秦业拿着一根木棍,一边骂一边痛打秦可卿。
在秦业不远处,还跪着一个俊美的少年郎,那少年郎正不住哀求秦业,让他别打姐姐。
“住手!”
贾蔷看得目眦欲裂,大喝一声,随即冲了上去,一把推开秦业。
他愤怒地骂道:“老匹夫,你还是人吗?”
贾蔷彻底怒了,他从未这么生气过。
哪怕当初秦业不想管秦可卿,他也能理解。
一边是养女,一边是贾家和儿子未来的前途。
秦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能当秦业心狠,或者无奈。
但看到今日这一幕,贾蔷只觉得秦业比贾珍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业面色一滞,随即扬起木棍打向贾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家事!”
贾蔷伸手擎住木棍,双目森寒:“趁我没发火,给我滚!”
秦业神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使劲想抽出木棍,却怎么也抽不动。
一时怒道:“你,你小子别过分,我管女儿,干你何事?”
“管你女儿?”
贾蔷看向眼睛红肿,被打得在地上起不来的秦可卿,“这就是你管女儿的方式?当时你女儿在东府受了欺辱,你怎么不去管?这个时候倒是好大的威风啊。”
“莫要胡说八道,否则休怪我不客气!”秦业大声呵斥。
贾蔷反手一掀,秦业没留神,被推得一个踉跄,幸好身后有秦钟及时起身稳住,才站住身形。
“好一个胡说八道!”
贾蔷指着秦可卿,目光却看向秦业,“当日你女儿寻你求救,你不闻不问也就算了,今日她好不容易逃出地狱,你还想让她死吗?”
“是也不是?”
贾蔷猛地踏前一步,怒瞪圆瞪。
骇地秦业连连后退,惊恐道:“你,你......”
贾蔷冷哼一声,鄙夷道:“斯文禽兽,人间败类!连给你女儿撑腰的勇气都没有,沐猴而冠,枉为人父!”
秦业面色骤红,忽然嘴巴一张,一口鲜血吐在了贾蔷的身上。
贾蔷躲闪不及,被他喷的胸口都是血珠。
“父亲?”
秦可卿凄呼一声,忙爬向秦业。
秦业却是看也不看,只扶着秦钟,剧烈的喘息着。
他阴毒地望着贾蔷,恶狠狠道:“小孽障,你给我老夫等着。你冲撞辱骂朝廷命官,我必送你进入大牢。”
贾蔷厌恶地掸了掸身上的血迹,负手冷笑道:“好人常直道,不顺世间逆。我堂堂七尺男儿,岂惧你这等鬼魅魍魉。有何阴招尽管使来!”
“好!”
于友成藏在二门壁照后,闻得此言再也忍不住,现身击节赞叹道:“说得好!若世间都有小哥这等风骨,何愁奸佞不灭,何愁天地不明!哈哈哈,畅快!”
贾蔷看到于友成,神色一怔,隐隐觉得面相熟悉,却不知哪里见过。
“你,你们.......咳咳。”
秦业以为两人是朋友,气得大口咳血,盯着贾蔷阴毒道:“你等着。”
言罢,带着秦钟就要走。
秦钟眼睛也哭花了,回头不舍地望着姐姐,还是跟着秦业走了。